显然今天起兴起得有点过,尤其是聂斐然拱着屁股要求他把套子摘掉后。
在办公室跟老婆亲热的滋味真的很妙。
明天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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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司注定没可能了,彻底清理完里面后,聂斐然随便冲了冲,裹了浴巾就往外逃。
但外边一片狼藉,床已经没地方躺。
聂斐然捂着腰,不太灵活地走到沙发边坐下,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好。
他半裸着上身,赤着双脚,开着暖气不觉得凉,只是目光越过面前凌乱的床单,看着百叶窗玻璃上的雨滴,出神地发起了呆。
陆郡则不同,在自己的地盘上显得如鱼得水,紧随其后出后来,先直奔衣柜两人找了干净衬衣,然后打开门出去了一会儿。
聂斐然听见他在外间站定,然后拿起电话,低声说了几句,好像是要人送什么上来。
门缝处透出一抹细细的剪影,陆郡挺拔地站着,湿发遮挡下还是能看出侧颜英俊逼人,此时赤着上身,腰间肌肉线条分明,胯骨上松松地挂着睡裤带子,有一种独属于这个年龄男人的韵味,松弛而性感,状态不能再好。
聂斐然还怔着,目光移到他后背的伤疤吵不肯动了,隐隐又开始心疼,而陆郡似乎感应到身后的注视,很快捧着杯热茶回来了。
讲电话时的某种气场迅速收敛起几分,他顺手将茶塞给聂斐然,然后贴心地撩起浴巾给爱人擦头发。
"去外面吗?这个沙发硬。"
聂斐然见他忙前忙后,自己一身乱七八糟也还没搞明白,想想便说算了。
挨得近了,沐浴后薄薄的水汽,裹着一点陆郡身上的味道扑过来,他手掌宽大温热,抚过后颈和肩膀的时候,让聂斐然觉得身上软绒绒的,很舒服。
陆郡像给猫狗顺毛,"然然?"
"嗯?"
"还难受吗?"
聂斐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回答不及时。
"嫌我?"
擦到半干后,陆郡在聂斐然面前蹲下身,想确认刚才的行为没有招爱人不快。
聂斐然连忙摇头,一次否定两个答案,然后往旁边挪了挪,想让他也坐下。
他拉过陆郡的手臂,翻过去看手腕一面——时间离三点半还远得很。
不过他确实不打算去了。
陆郡不明所以,低声问:"真要回去?"
聂斐然中气不足地往后一靠,"你会生气吗?"
陆郡正思考回答,听他又将问题细化——
"如果刚才我坚持不要,或者做一半我扔下你赶回公司,你会生气吗?"
聂斐然补充:"想听实话。"
他衬衣没扣好,露出一截雪白的肩膀,陆郡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声音很温柔地反问:"你会那样做吗?"
聂斐然不上他当,歪过头盯着他:"我先问你。"
"一开始你说不要就不做了,但进行到一半跑掉,会,"陆郡答得干脆,也坐下去,揽过他肩膀,"实话。"
聂斐然笑,觉得这个答案尚且在清理中,于是又问:"生气多久?晚上到家会理我吗?"
陆郡知道他想起往事,于是小心翼翼,左手托着下巴,以征询的语气:"半小时?不可以的话十分钟,完全不气对我有点困难。"
他绝对有生气的权利,聂斐然当然信他,只是对前半句有些无奈,"你又开始了。"
"真的。"
安静了几十秒,聂斐然偎在陆郡怀里,搂着他的腰,轻声感叹:"我刚刚出来就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们以前总因为这种事吵架,傻乎乎的。"
这个话题算老生常谈,该说不该说的反正前几个月都说了,像现在这样直接把话说明白反而舒坦。
"是啊,"陆郡会心一笑,在他额头亲了一口,"傻乎乎的。"
没说几句,外边传来敲门声,陆郡起身披上外套,走出去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
聂斐然失去倚靠,脊背顺着沙发慢慢往下滑,变成半躺的的姿势,等了一会不见人回来,困意就有些卷土重来。
等陆郡再次回来,便直接牵起他的手,让他去外边大沙发上先睡一会儿。
"那你呢?"
"我稍微收拾一下,明天有人来打扫。"
聂斐然回头又看了一眼方才见证了两人疯狂的床,让清洁员直接进来的话,陆郡可能会因此在公司名声不保。
他有点头痛,"我帮你?"
陆郡当然不让,推着他换窝,然后很自然地递给他一只医药包,显然是刚送来的。
"什么?"聂斐然接过来,一看,上面印着xx闪电快送的字样。
"药。"陆郡面不改色。
聂斐然不会猜不出,因为算着时间,最近确实到了注意避孕措施的阶段,而陆毓那边明着暗着不知敲打过他们两个多少次。
他只是有点惊讶,以为今天这个情况,他主动要求了,陆郡应该懂。
两个人大概都有自觉,按现在这样做下去,怀孕其实是早晚的事。
但陆郡深深看他一眼,俯下身在他头顶亲了亲,没多解释,转身进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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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聂斐然还是吃了药,不过另有原因。
等那天晚上回到家,吃饭的时候,聂斐然盯着吃得面颊鼓鼓的小朋友,待她咽下口中食物,他看准时机,犹豫一瞬后,斟酌起语言。
当着陆郡,他温声问:"宝贝,你想要个妹妹或者弟弟吗?"
聂筠左手握着喝汤的瓷勺漫无目的在碗里搅,注意力正被电视里正在播的动画片吸引,显然爸爸的话根本没一个字进脑。
"我还想要一只卷毛小狗。"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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