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过去拉开车门上车,屁股还没坐稳,宋禹川忽然一把捞过我的腰,身子探过来,不由分说地吻住我的嘴唇。
突如其来的吻让我措手不及,身体条件反射地后仰,却被他按着后脑勺更深地吻进来。
“嗯……哥哥……”
我抓紧宋禹川的衣服,眼睛里很快蒙上一层水雾,某个时刻无意中睁眼,刚好对上不远处同学的目光。
宋禹川也睁开眼睛,似乎察觉到我走神,低低地问:“接吻都不专心,在看什么?”
说完忽然用力咬住我的唇瓣,我吃痛鼻子一酸,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没有,呜……”
……
一个漫长到窒息的吻结束,我靠在宋禹川怀里微微喘息,有点委屈:“干嘛这么凶?”
“看到别人抱你,我吃醋。”他说。
他现在越来越不害臊,连“我吃醋”这样的句子都可以没有负担地说出来。奇怪的是我并不因此感到烦扰,反而有点小小的甜蜜。
“我们只是普通同学。”我小声解释。
宋禹川抱住我,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说:“我知道,但是我忍不住……太久没见你了,别说你的同学,就是一只小猫小狗跟在你身边,我也会嫉妒。”
04
秋天的天气总是很舒服,温暖的阳光加上一点刚好的凉意,微风吹过,金色红色的叶子落了满院。
我和宋禹川花一下午的时间在院子里装好一架秋千,我嘴上嫌弃他把我当小孩哄,实际上坐在上面被他推着荡起来的时候,心里还是觉得很开心。
我那些不太快乐的童年,他好像真的在一点一点补偿给我。
05
周六下午林雾秋也过来了,让我欣慰的是他没有穿黑色登山服和牛仔裤,而是换了一身我熟悉的打扮。
林雾秋身上好像有磁铁一样,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去亲近他,分开一个多月,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我像一只寄生兽趴在林雾秋背上,抱着他的腰在房子里走来走去,他拿我没办法,无奈地用手指戳戳我的脑门,问:“我身上有猫薄荷吗?”
我埋在他颈窝深吸一口气,说:“有催_情剂。”
说完,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宋禹川漠然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多大的人了,不知羞。”
我没理他,皱着鼻子嗅了嗅空气,问林雾秋:“林教授,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林雾秋配合地做出沉思的样子,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是醋味。”
06
宋禹川的出差越来越频繁,每次都有不同的理由。
某天我上网看到他的公司挂在热搜,点进去之前还以为他犯了什么事,没想到是正经的商业新闻,最上面一条标题是《××集团积极布局海外业务,已确定在阿姆斯特丹设立办公总部》。
往下翻了翻,大约是说宋禹川财大气粗买了一栋楼,把集团旗下两个子公司迁了过去,并且上个月还悄无声息地收购了欧洲一家老牌艺术品拍卖公司51%的股份,似乎要进入艺术品拍卖市场。
我看着屏幕上的字陷入沉思。——原来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07
今年圣诞假期,我和宋禹川和林雾秋一起去某个赤道小岛玩。
宋禹川用一上午的时间教会我冲浪,然后他们两个悠闲地躺在沙滩晒太阳,看我被海浪打翻一个又一个跟头。
玩到下午我精疲力竭,又累又饿地抱着板子回去休息,林雾秋给我拿了一块毛巾擦头发,问我累不累。
我用毛巾把自己裹起来,瘫在躺椅上说:“累啊,头都被浪拍晕了。”
宋禹川走过来,弯腰按了按我的小腿,问:“痛吗?”
他不按还好,一按我的肌肉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别,痛痛痛……”
宋禹川叹了口气,半蹲在我面前,说:“坐起来我帮你揉揉,刚运动完不能这么躺着。”
“哦……”
我坐起来把腿伸出去,宋禹川像一个尽职尽责的教练,把我的脚放在怀里,双手握住我的腿,从下到上均匀有力地按摩。
我被他按得又痛又舒服,想出声不好意思出声,最后终于没有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
宋禹川动作一顿,脸上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抬起头说:“别叫。”
我本来不觉得有什么,被他一说,好像显得我叫得很奇怪一样。
我不服气,故意说:“就叫!啊……”
……
后来那天晚上,宋禹川和林雾秋把我按在床上,让我叫了一夜,原本准备第二天去潜水也搁置了。
他们两个身体力行地告诉我一个道理:做人不可以太叛逆。
08
度假回去后我开始忙学期作业,林雾秋和宋禹川也各自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再见面是一个多月后的春节,他们两个把我接回国,一起吃了一顿年夜饭,然后第二天分别带我回家拜年。
我觉得怪怪的,因为林雾秋和宋禹川的父母都对我很友善,还都给我包了红包,仿佛已经默许我和他们儿子的关系。
后来林雾秋告诉我,林宋两家之间有婚约,当时他身不由己,宋禹川是他最好的选择。现在虽然他离婚了,但和我在一起,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和宋禹川是一家人。
豪门恩怨我听得半懂不懂,但不管怎么说,收红包是很快乐的。
09
毕业典礼那天林雾秋和宋禹川也来了,坐在亲友席默默为我鼓掌。
我站在台上,一眼找到他们两个的位置,向那边抛去一个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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