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做也会哭么,”他哑声问,“也会像现在这样没有原则,要什么都给?”
“不……唔……”
……
我好像要死了。
某些时候我甚至希望自己晕死过去,但宋禹川不许。
残忍的暴君终于露出隐蔽的真面目,我曾经半真半假说的那句“别搞死我就可以”,此刻竟然成了我最后一层保护罩。
拯救我的是林雾秋的电话。
到家时是上午,现在窗外天色昏黄,房间被一层金色的夕阳笼罩。听见手机铃声,我有气无力地伸出手,哑着嗓子说:“电话……”
宋禹川拿过我的手机,盯着屏幕看了两秒,按下接听打开免提。
“喂?”林雾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一种莫名的背德感让我不由自主感到紧张,只听宋禹川抽了一口气,对我说:“轻一点。”
电话那边沉默几秒,问:“禹川?”
“嗯。”宋禹川的声音透着一种吃饱喝足的慵懒和餍足,“什么事?”
说完似乎不满意我一动不动,随手扇了我的屁_股一巴掌。
我死死咬住手背,不知道是刺激还是羞愤,眼泪汹涌地溢出来:“呜……”
林雾秋好像知晓一切的样子,淡淡地说:“我准备回家了。”
宋禹川不甚在意:“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用,我叫了车。”
“好。”
挂了电话,宋禹川捞起我的腰,用大拇指缓缓擦掉我眼角滚落的一滴泪水,问:
“害怕么?”
“允许你哭出声。”
……
林雾秋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我瘫软在凌乱的大床上,浑身上下布满暧昧不明的痕迹,眼神迷离,嘴巴微张着喘气,脸上满是泪痕。
宋禹川刚冲完澡,腰上裹着一条浴巾,站在床尾咕咚咕咚地喝水,余光看见林雾秋进来,什么也没有说。
现在这样被人看到,我应该感到羞耻,但对方是林雾秋,我的羞耻之外又多了些无来由的委屈。
林雾秋蹙起眉头,目光暗了暗,对宋禹川说:“你这样,他会记恨你的。”
宋禹川放下玻璃杯,说:“该让他长点记性。”
我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有需要“长记性”的地方,但也没有力气反驳。林雾秋走过来,随手摸了摸我的腿,拈一拈指尖,自言自语说:“弄脏了……”
身后宋禹川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冷哼。
林雾秋的手指伸到我鼻尖,一股淡淡的奇怪的味道钻进鼻腔,勾起我混乱的回忆。再仔细嗅一嗅,整个房间似乎都弥漫着情_欲的气息。
“我今天不回来的话,你们准备玩到什么时候?”林雾秋问。
他的声音温柔和缓,仿佛只是问我晚上想吃什么。我莫名感受到一种隐隐的压迫,咬紧嘴唇没有回答。
“行了,别吓唬他。”宋禹川冷冷地说,“有什么不满跟我说。”
林雾秋收回手,转身看向宋禹川,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我没有什么不满。你不如担心自己,万一把人弄坏了,以后都不让你碰。”
宋禹川现在冷静下来,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今天太过分,难得的没有反驳。
我感到疲惫,拉起被子闭上眼睛,忍着痛把自己蜷成一团。
我又发烧了。
之前听说不及时清理会发烧,看来是真的。我烧得迷迷糊糊,半夜起床喝水,不小心磕到床脚,开了灯发现房间里只有我自己。
我从傍晚睡到现在,连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身上倒是比入睡前干净清爽,只隐隐觉得四肢酸痛,腿抬不起来。
我沿着墙壁摸黑上楼,找到林雾秋的房间,抬手敲了敲门。
等了一分钟,房门从里面打开,林雾秋出现在视线里,我叫了声“嫂子”,软软地倒在他身上。
“怎么了?”林雾秋接住我,声音带着半醒的沙哑。
“发烧了。”我瓮声瓮气地回答,“你们怎么都不陪我……”
“发烧?”林雾秋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我帮你拿药。”
我拦住他的手,摇摇头说:“等一等。”
我推着林雾秋进房间,顺手关上身后的房门。他被我推倒在床上,神情有些茫然:“祁翎?”
我跪坐在林雾秋身上,垂下眼帘说:“他们说,发烧的时候,身体里面更热……”
“……”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满脑子下流东西,要怪的话,只能怪宋禹川今天不遗余力的开拓,勾起了我身体里隐藏的瘾。
“学长……”我看着林雾秋的眼睛,轻声问,“你要不要试试?”
***
我猜,林雾秋从晚上回来看到我和宋禹川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憋着一股气,到现在终于发泄在我身上。
但比起宋禹川,他至少保留着一丝理智,知道我发烧,没有做得太狠,也没有留下痕迹。
这次我彻底累到脱力,连吃药都是无意识的机械吞咽,吃完就昏睡过去。睡着前朦朦胧胧听到林雾秋跟我道歉,说自己不该吃醋。
“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但是亲眼看到,还是忍不住嫉妒和生气。”
他的声音平静而低缓,说完叹了口气,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尖:“你还偏要来招惹我,小坏蛋。”
……
林雾秋怀里好舒服。
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一个人睡,尤其成年之后,走到哪里都是自己单独住一间房子,几乎没有和人同床共枕过。短短几个月,我竟然开始贪恋有人陪伴着入睡的感觉,每次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总觉得身边空荡荡的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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