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简陋粗糙，比猪食还不如。

    男人粗声喝道：“快吃！”

    那两个女人吓一跳，赶紧捧着饭碗埋头苦吃，连头都不敢抬。

    温廖云也吃得很快，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别的。

    过了很久很久，温廖云再没等到那个女人回来。

    她心里隐隐的猜测逐渐被证实。

    身子猛然被抽干力气，心口坠坠地往下沉，沉得她喘不过气。

    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遏制住自己。

    没到最后一刻，没亲眼看见，她不信！

    温倩没准还在呢。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王婆特地等到天黑，晚上才好办事。

    “去，把昨晚带回来那姑娘带过来。”

    “是。”

    王婆坐在车上等。

    不一会儿，温廖云就被人扔进车里。

    王婆心情不错：“开车。”

    黑色汽车缓缓驶出。

    江势借树遮挡，飞快跑向停在远处的车，跟了上去。

    那辆东风小康一路直行，畅通无阻，直抵某个位置偏僻的体检中心。

    车刚停稳，温廖云被强制性带下车，王婆拉着她进了二楼某个房间。

    体检中心空荡荡的，走廊能听见回声，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对方戴着口罩，什么都不用说，动作熟练，从善如流给温廖云进行一系列体检。

    体检做完，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王婆。

    温廖云仿佛才恍然大悟：“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是我的器官。”

    王婆勾嘴笑了笑：“聪明。”

    须臾，她声音很轻，问：“到现在，你有失过手吗？”

    王婆残忍地打碎她最后一丝幻想：“从来没有。”

    温廖云握紧拳头。

    两个小时下来，王婆拿到温廖云的体检报告。

    上面显示供体体检确认匹配。

    王婆露出满意的笑。

    她吩咐手下：“把她带车上去，我去打个电话。”

    “是。”

    王婆走到空无一人的地方，找出通讯录里Z字开头的联系人，把电话拨了出去。

    “喂，是我。”

    “那个姓王得尿毒症的，她的配型成功了，什么时候做？”

    “价钱说好了吗？”

    “22万一分不能少。”

    “明后天？行！”

    电话打完，王婆便马不停蹄往回赶。

    温廖云被盯得死紧，又被扔进那个小房间。

    她前脚刚被关进去，后脚三楼拖下来一个麻袋。

    那个麻袋鼓鼓囊囊，有点重量。男人用手拉着扔推车上，用推车推着往外运。

    轱辘在地上呼啦啦滚动，麻袋被刮破了一点，渗出粘腻液体，沿着推车边角悄无声息滴了下来。

    轱辘辗过，赫然拉开一道深色印记。

    大门口白炽灯一打，那抹印记褐红发暗。

    他跟看大门的打了声招呼。

    推车拉出大门外。

    狼狗盯着麻袋不停沸叫，几次三番想要冲向麻袋，可惜被铁链锁住了脖子。

    “是不是饿了？”

    “屁！刚吃过！”

    大门外，男人把推车往后山拉。

    二十多分钟后，那个男人推着空推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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