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儿？”

    “我不知道。”

    温廖云没了耐心，一脚踹上他受伤的膝盖。

    孙海贵疼得哇哇叫。

    “王婆到底在哪儿？”

    孙海贵疼得说不出话：“我真不知道，一直都是她单方面联系我，每次打来的电话都不一样，我真不知道怎么找她。”

    “她把人买去干什么？”

    “不知道。”

    “多久联系你一次？”

    “没定数，长的一个多月，短的一个星期。”

    问了半天，只知道一个王婆，其他什么也没问出来。

    看来那个王婆是个非常谨慎的人。

    温廖云心里乱糟糟的，面色颓然。

    江势把孙海贵嘴巴堵上，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抚。

    她抬头看他，“接下来怎么办？”

    他心里稍作思忖，做出决定：“等。”

    如今之计，只能等王婆什么时候再要货，才能找到温倩。

    “你的事，等得起吗？”

    他的什么事，不言而喻。

    江势摸摸她后颈，“我的事，急不来。”

    窗外夜色已深，万籁俱寂。

    温廖云抹了把脸，“你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

    “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吃的。”

    她去厨房找了找，柜子里空空如也，倒是角落纸箱里还剩几包方便面。

    她拆开袋子，煮水下面。

    几碗面很快出锅，温廖云把最多的那碗给江势，又盛了三碗出来。

    把另外两碗给那两个女人。

    “吃吧。”

    她俩拿起筷子吃得狼吞虎咽，把汤喝得精光。

    红衣服女人擦擦嘴：“什么时候能放我们走？这个鬼地方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再等等。”

    “幸亏碰见你们，要不然我死了都没人知道。”

    另一个穿吊带的女人悄悄哭了，用手捂着眼睛：“我以后再也不敢半夜出门了，打死我都不敢了！”

    温廖云以前总看不起温倩，嫌她蠢。

    刚从村里出来的半年，她没找着工作，连着几天饿肚子，温倩大老远跑过来给她送钱。

    她是怎么做的

    她把温倩的钱扔在地上。

    温倩没说话，眼睛红了，丢了句“爱要不要”，就走了。

    那几百钱就丢在地上，她当时憋了气，愣是没拿。

    现在再想，那几百块钱也不知道她怎么挣的？

    估计没少受委屈欺负。

    温廖云打开水龙头洗碗，江势拿着吃完的空碗进来。

    水龙头开到最大，水声哗哗。

    他把碗丢进池子，站在旁边没走。

    她把碗洗干净扔在一边，忽然开口问：“你怎么认识温倩的？”

    “她自己找上门的，干这工作只用陪老人聊天解闷，轻松来钱快。”

    “她只有我了，可我从没关心过她，总嫌她没脑子。”

    温廖云仰头，鼻子酸得她透不过气。

    “你说她是不是出事了？”

    江势把她揽入怀里，拍拍她脊背。

    “我宁愿自己出事，也不想她出事！”

    这话他不爱听：“别胡说！”

    “她要是能好好得回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她怄气顶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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