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

　凛冽寒风，流云飞舞。

　一朵白云高速掠过。

　白云上盘坐的，正是卓群。

　耳边风声呼啸。

　身旁云雾后退。

　一番练习，身下的云，迎面的风，甚至天空的雨雪和寒冷，都感觉更熟悉了些。

　突然，他怀里的手机震动。掏出来，发现是教练发来的微信。

　头像是中年男人的落魄自拍。

　消息是中年男人的语音条。

　“今天就到这里。练的很好。你是我们组最好的，奖励一个小红包。”

　【微信红包：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卓群点开红包，发现是十块钱。

　便在此时，耳边风声消退，眼前白云模糊，迎面的冷风消散，取而代之，是黑暗的环境，是温暖的被窝。

　睡了一夜，身体又热又钝，卓群从被窝里伸出手，揉揉眼睛。

　房间里仍然漆黑，但看看枕边手机，已经凌晨五点半，该起床了。按照计划，今天早晨要复习英语单词，还要再背一下古诗文。

　“对了……”

　卓群下意识，打开微信。

　消息列表里，没有教练发来的消息。

　联系人列表，没有中年男人的落魄头像。

　微信钱宝余额，零块钱。

　“真是一场纯纯虚假的梦？”

　卓群穿衣起床洗漱，去到厨房，煮一小捆面条。

　窗外的夜空，隐约能看到云。

　“对啊，怎么可能是真的？”

　卓群当然知道，天上的云，等同于地上的雾，不过是些轻飘飘的水汽，断然不可能承载一个人的重量，更不可能承载人飞驰。

　不多时候，面条煮好了，卓群一边吃面，一边打开手机，刷刷热门视频。

　打开软件，第一个视频。

　“西州市劳动路七旬老太遇害，全身骨头被拆出……”

　视频画面黑漆漆，隐约能看到地上一滩烂糊糊……

　【视频已被删除】

　刚看到一半，视频被删了。下一个视频开始播放。

　卓群愣了片刻，上滑，下滑，都再找不到刚刚的视频。

　“额，这种重口味视频，来源也不可靠，应该是骗眼球的谣言吧？”

　卓群继续刷视频，多是些没营养的沙雕段子，便快速滑过。

　“咦，这视频……好帅的妹子。”

　视频里的妹子，正在拉开一张复合弓。

　只见她戴着兜帽，看不清容颜。

　只能看到腰身挺拔，亭亭而立。

　只能看到指如削葱，拉开弓弦。

　她并未搭箭，却有空气中丝丝缕缕水汽飞来，聚汽成水，凝冰成箭，搭在弦上！

　卓群打开评论区，果不其然，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这个特效能值一块钱】

　【国产五毛特效都给我进来看看！】

　【众所周知，视频是不能p的，所以我相信应该是灵气复苏】

　卓群嘿嘿一笑，双击给个赞。

　很快吃完面条，收拾好碗筷，也收拾好心情。

　找出英语笔记本，开始背单词。

　……

　卓群的学校离小区不远，西州市五十二中，重点高中，年年都能出十几个清北。

　哪怕课间休息，班里很多同学还是会安稳坐着，看书刷题。

　卓群坐在窗边，正处理一张数学试卷。看一眼，算几笔，便能解决一道题。

　突然，口袋里手机震动。掏出来，发现是有人申请加好友。

　“余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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