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还有脸见人啊?”
这丫头看着憨傻,说起话来,偏偏形容的惟妙惟肖。
“噗!”不知是谁,没忍住,喷了一口茶汤。
那日街上出事,座下不少小姐闺秀都有耳闻,只是林都尉素来疼宠这个庶女,消息封锁的及时。大家虽然知道有这样一桩事,却不知是谁家的姑娘。
如今被朱朱这么口无遮拦的一宣扬,人尽皆知。
林上雪小巧的鼻翼不断张阖,眼眶赤红的瞪着朱朱,气的浑身发抖,被身旁一位姑娘扶着,哆哆嗦嗦的走了。
绵绵略松了口气,小声碰了碰朱朱,给她一个眼神:还是你能干!会气人。
朱朱得意的接过姜似练递过来的小果子,“嗷呜”一口,就塞进了嘴里。
菱花窗下,布置了几扇一人来高的松木屏风。
许老夫人拄着拐杖,和姜凊正站在后头。
“你家这个女孩儿,还真是分毫不让。”
姜凊抚弄芙蓉面,媚态横生:“老夫人说什么呢?这丫头在家中一贯是夹着尾巴做人,我从前见过,那可真是丁点都不出彩。若说今日这么厉害,那全是因为,沈家姑娘对她情深义重。她是舍不得见自己看重的人,受一丁点委屈。”
哪怕自己的处境,已经这样艰难。
许老夫人道:“你就是护短。她这样锋芒毕露,对自己的名声又有什么好?”
姜凊心道,那丫头才不在意这些虚的。
回去的路上,朱朱半道上给姜似练买了一个夹肉的烧饼。
姜似练刚吃了几口,谢缜挑起帘子,神色揶揄的看着她。
姜似练伸出手:“吃吗?”
谢缜啼笑皆非:“在席上没吃饱?”
姜似练便问,是否跟许生白提过自己。
谢缜不明所以:“把药材给他时,说过是我妹妹用的。不过,他倒是问了我一句,是不是那日一起回城的妹妹。还问了我两句,你是不是自幼身体不好。我便随意讲了两句。怎么?”
朱朱没忍住,插了一句:“姑娘今日碰见他了!这个人哦,长的那么好看,人模狗样的,可做起事来,好像脑子不好。”
姜似练制止朱朱,说是在园子里偶然碰见了许生白。
谢缜注意力一时没拉回来,口比心快:“胧……三妹妹,许生白好看吗?”
“好看啊!”姜似练随口答了一句,自然而然道,“不过,也没谢表兄好看。他送我药就罢了,不知为何,又要送我一块玉佩。”
谢缜:“…… ……??嗯?他送你的玉佩,是什么样子?你收了?”
绵绵急了:“我们姑娘岂是私相授受之人?”
朱朱也道:“就是!那玉佩墨绿色的,像一条蚕宝宝,好看是好看……不是,再好看,我们姑娘也不稀罕啊!”
谢缜略一思量,没有出声。
姜似练道:“表兄和他是故友至交,不知我是否有什么唐突之处,还请表兄代我作为转圜。”
姜似练远道而来,自然不知道,这许生白是个纯良近乎天真的赤子。更不知道,这块貌不惊人的“蚕宝宝”的确有拔毒的奇效,正是许家的传家宝。
许生白珍重的很,轻易不会拿出来见人。就连谢缜,也只有一次高热的时候,握在手里,捏了半柱□□夫。
谢缜道:“许生白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他一向就这个毛病,见了好看些的姐姐妹妹,就掏出什么玉佩啊玉镯啊玉扳指,满大街的送人。”
姜似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看他眉目清澈,想不到竟然还是个脂粉将军。”
谢缜:“咳咳……那,那也不至于,总之,你不必上心就是。”
姜似练回西院后,谢缜与姜凊说起许生白赠宝一事。
姜凊还没听完,就笑的几乎趴下。
“你是说许生白?许家那个给七岁以上、七十岁以下的女子诊脉,都要隔一层丝巾的老实孩子?他这是什么意思?”
谢缜冷脸道:“一时兴起,能有什么意思?”
姜凊摆摆手,琢磨道:“我看不像。他在城门口见了胧胧一面,就一反常态,枉顾礼法,跟你打听。一见面,觉得人家对自己的印象不好,就连自己最宝贝的东西,都随手拿出来送人。依我看,这许家公子对我们家胧胧,是真有了五分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个看港片长大的中老年女生……情不自禁写了这种“救命啊!掉下去了!”“你放开我!”“我不放!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的“有(lansu)爱”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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