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微眯着眼,看向对面,她租的这房子是一梯两户型,坐北朝南,所以两家户型阳台离得不算太远。
如果郝熠真的是她的新邻居,那么以后还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了。
是啊,真巧……才怪。
想起这些天来自己的确因为这人毫无预兆的出现心绪有所扰乱,顾墨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郝熠愕然,发挥自己勤学好问的精神追问,“顾同学,你能不能说得明白点?”
他是不是真的不明白顾墨不知道,但是这副样子顾墨看了就觉得很欠扁,就好像当年他捉弄她一样,连后面那句话里的“顾同学”都一毛一样。
“没什么。”顾墨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转身进了屋,她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全身心投入工作。
郝熠看着顾墨进了屋,关上门后,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
不知为何,从他见到顾墨的那刻开始,他内心就有一种预感,要是他现在表明心意,并翻起当年的旧事,顾墨一定会选择逃离。
这个当年长得跟瓷娃娃一样、眼里总是泛着花痴的少女,如今已然亭亭。
想起那天早餐店顾墨的反应,郝熠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十一年前是她主动招惹他的,这回,也该他主动了。
好事多磨。
屋内,顾墨抱着笔记本窝在客厅查资料,查着查着,总是有张欠扁的脸从脑海里跳出来打扰她干活。
心静自然凉……个屁。
一来二去几次之后,顾墨放弃了,她痛恨自己因为某件事某个人而影响工作的这种状态。
苦恼地抓了一把头发,顾墨将本本扔向沙发,她无奈地看了一眼阳台,决定去找对方商量商量,能不能自动远离自己的视线。
顾墨来到阳台,试着朝隔壁叫了两声,无人应答。
阳台不行,顾墨打算去敲门,来到门边,敲了几下后,还是无人应答,顾墨气得踢门,结果痛得她抬脚痛呼。
一通折腾后,心情总算舒畅了些,她恢复平静,觉得自己刚才打算让对方搬走的念头有些幼稚好笑。
傍晚,顾墨接到了一个人打来的电话,邀请她本周五出去聚个餐,大家一起聊一聊。
给她打电话的人,正是此次让她能够有机会接下楷立项目的贵人——之前那个因为种种原因导致已完成的剧本没法拍摄的项目制片人,连年。
这名字颇具特色,很容易让人记住。
顾墨这几天正在对自己之前的一些反应和举动进行反思,得出一个结论,自己可能单身太久或者独居太久,导致对男性荷尔蒙反应有点过激。
更何况编剧是个靠人脉吃饭的活儿,顾墨二话不说当然就答应邀约了。
“那就这么定了,地点的话,等我这边定好后给你消息。”
晚上,连年微信给顾墨发消息,询问她有没有什么可以推荐的地方。
顾墨想了想,想到周瑾曜,给连年推荐了一个娱乐方面比较全面的高级俱乐部,这家俱乐部背后的老板是周公子周瑾曜。
说起来,周瑾曜也算是个情种了,家里有钱有势,人长得也不错,倒贴的人很多,可周公子唯独对关瑶情有独钟,两人大学同学,周瑾曜比关瑶高了两个年级。
从大学开始,周瑾曜就对关瑶有意思,可关瑶是个理智的娃,觉得双方家世背景差距太大,一直没肯同意。
于是周瑾曜就从大学追到了毕业,直到前两年,关瑶终于松了口,周公子这才喜滋滋地抱得美人归。
可新的问题又来了,周瑾曜是家中长子,眼下年龄也不算小了,家里父母长辈催得紧,他就筹划着跟关瑶的婚姻大事,然而,关瑶一直以“先忙事业”为由推拒,两人的关系因此也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结婚这个话题几乎成为了他们三个在一起时不能聊的禁忌。
因为沾了好友关瑶的光,周瑾曜一人送了她们俩一张高级VIP会员卡,顾墨闲时会请一些圈内的好友熟人去玩一玩。
连年采纳了顾墨的建议,将聚会的地点定在了她推荐的“景耀”俱乐部。
周五傍晚,顾墨收拾好赴约,临行前,她特意去阳台看了看隔壁没有半点动静的房间,猜测着这家伙应该很忙吧。
顾墨咬了咬牙,决定将这些天来自己内心的波澜起伏在今晚全甩出去。
顾墨不是第一次来景耀俱乐部,所以只要不是新来的,这里的员工都对她比较熟悉。熟门熟路地来到定好的包厢,里面已经到了几个人,连年正逐一介绍着,看样子活像个拉皮条的。
不过这话也没说错,在影视圈里,制片人干的工作与皮条客也没什么区别了。
顾墨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竟然还有两三张熟面孔,然而她叫不出名字,因为这些都不过是一面之缘的那种,毕竟圈子就那么大,混得久了面孔就熟了。
然而有个人倒是有些让她意外,这个人就是陆芳芳,严格来说,她跟陆芳芳不熟,陆芳芳甚至不认识她,但是她跟陆芳芳的另一个好友祁建越很熟。
祁建越曾经跟她一样,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圈内小透明,两人也算共患难过,然而如今,祁建越凭借着一部黑色幽默喜剧一炮而红,这部电影是当年杀出的一部小成本黑马,拿奖拿到手软。
如今,祁建越在编剧全内的身价地位恐怕是她的十倍不止。
陆芳芳本人曾经出现在祁建越的采访专栏里,所以顾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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