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的脸也白了,那是她上选修课、被拉进林辰川悼念群的日子,时间是上课前的半小时。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这个穿黄衣服的人就是穆媛媛,但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这样恐怕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顾易手里的证据要更详尽,不过实在没必要每样都给她们展示,让她们知道穆媛媛的确有问题就够了。
“还有,”听见顾妈妈在叫“吃饭了”,顾易压低声音强调重点,“臭豆腐体内发现的内存卡是个很好的引蛇出洞的利器,宠物医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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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顾寻步入二字头的纪念,顾妈妈准备的晚餐非常丰盛,住校的弟子们也都有幸尝到了师母的手艺。不过客厅面积有限,不熟的弟子们都在食堂用餐,跟顾家关系很好、在武校任职的弟子们聚在客厅,穆媛媛果然被顾妈妈邀请来入席。
“原来今天是你的生日呀,真不好意思,都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穆媛媛又自来熟地贴到顾寻身旁,看她那意思是想坐在顾寻旁边。
果果眼疾手快,把景侦推了过去:“有没有点当男朋友的自觉,还不赶紧帮寻寻拉椅子。”
景侦满脸黑线,顶着一屋子长辈探究的视线,拉开一把椅子请顾寻入座,自己顺势坐到了顾寻的左手边,右手边很自然地被顾妈妈霸占了。
顾易选了个正对顾寻的位置,然后拉开旁边的椅子招呼穆媛媛:“来,你坐哥旁边。”
穆媛媛甜甜地应了一声,乖巧地坐了过去。
探究的视线们瞬间转移到那头——今晚的瓜有点多,吃不过来了呢。
白白摆出她一贯的八卦脸,问道:“顾易哥,你不就一个妹妹吗,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
“小丫头你懂什么,”顾易笑得那叫个春风得意,“你不是也叫我一声哥吗,肯管我叫哥的都是我妹妹。”
然后他坏笑着看向顾寻:“过生日那个,叫声‘哥’来听听。”
顾寻一点面子都没给他,当众送他俩大白眼。
顾易很哀怨:“你们看看她,这么多年我从来没享受过当哥哥的乐趣,幸好我现在有更好的妹妹了。”
他转向穆媛媛,笑得那叫个灿烂。
穆媛媛娇羞地皱起小眉头:“顾易哥你别这么说嘛,今天可是寻寻二十岁的生日,多么重要的日子呀。”
三个室友暗自扫扫各自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姑娘,绿茶得有点过了。
顾妈妈瞪了顾易一眼:“就是,人家媛媛都懂的道理就你这个当哥哥的不懂,一点当哥哥的样子都没有,能怪寻寻不给你好脸吗。倒退二十几年,我都想把你塞回去。”
顾爸爸积极响应顾妈妈的号召,对顾易展开了一系列直击灵魂深处的批判,说得顾易都想抱着脑袋退出饭桌。
“爸,”顾寻很无奈,今儿饭桌上可不都是自家人,好歹得给顾易留点面子吧,“咱们先吃饭行吗,我有点饿了。”
顾妈妈急忙给她夹菜:“对对对,寻寻中午都没吃饭呢。”
一说这事就想起受伤的臭豆腐,顾妈妈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
顾爸爸见状,立刻给顾妈妈夹菜:“别胡思乱想了,臭豆腐不是没事吗。”
顾妈妈重重叹了口气:“它都那么大岁数了,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哟,我听寻寻说医生都不敢给臭豆腐用麻醉,怕出事。唉,作孽啊。”
穆媛媛咬着筷子尖,瞪得圆圆的眼睛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末了悄悄问顾易:“叔叔阿姨这是怎么了?”
顾易也压低声音回答她:“我家有只老猫,十几岁了,今儿顾寻她们发现老猫的后腿受伤了,正好我要去市里买蛋糕,她们就让我先送她们去宠物医院,谁知道她们直接连车都抢走了,害得我靠两条腿在市里挨家蛋糕店转悠,要不我早回来了。”
穆媛媛一脸担忧:“猫猫没事吧?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呢?”
顾易搔搔后脑勺:“猫没事,不过怎么受伤的我还没来得及问呢。”
他抬起头问顾寻:“医生说臭豆腐是怎么受伤的了吗?”
“不是受伤,是发炎,”顾寻撂下筷子,脸上连最后那点过生日的喜悦也没有了,“医生拍了片子,说是臭豆腐的后腿里有个指甲大小的异物,很可能是它刚被捡回来那会儿伤口没清理干净,已经和肉长在一起了,想要取出来必须手术。可臭豆腐年纪这么大,麻醉风险太大了,加上它这段时间腿疼,都不怎么吃东西了,身体素质也不太好,所以医生建议先吃几天消炎药,再给它补补营养,如果炎症能消除的话就不做手术了,实在消不下去就等臭豆腐身体状况好一点再研究动手术的事。”
顾妈妈越听越伤心,偷偷抹起了眼泪。
好好的生日宴跟白事宴差不多了。
顾爷爷这种上了年纪的人最受不了这个,他使劲敲敲桌子,气呼呼地说:“你们一个个的要干嘛,今天是寻寻的生日,能不能乐呵点?”
顾易立刻举起酒杯:“就是就是,过生日得开开心心的,干嘛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来,咱们干一杯。”
不明所以的弟子们齐齐举杯,终于把尴尬的气氛遮盖过去了。
穆媛媛也举起装满饮料的杯子,兴高采烈地和大伙碰杯,可她的眼底却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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