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十二点过了,一天过去了,你还没回忆完啊?我今天上午来接你,好梦,我的新娘。”
·012·
我起了个大早去影楼化妆。负责化妆的姐姐给我梳了个特别老气的发型。
我说:“这也太老气了吧,别人还以为我是二婚呢。”
化妆姐姐非说:“哪里会,挺好的。”
我拍照发给闫我我,他回复说——
你哪儿来的?我不认识你。这发型很难看,让他们退钱。
我把聊天记录给化妆姐姐看,看到新郎意见后,她老老实实地帮我重做了发型,一边弥补过失一边说:“短头发不容易做发型。”
我:“不容易做,可以不接我的单子,我又不是网上下单的,我付款那天,你们就知道我是短头发。不容易做我不怪你,慢慢来用心点就好,但你不能怪我是短头发啊。”
重新做过发型后,我再次拍照发给闫我我。
他说:“好吧,不用他们退钱了。”
·013·
酒席结束后,所有长辈
亲戚都来到我们家。
这里有磕头的习俗,磕头之后长辈要给磕头红包。
长辈要按年龄、辈分依次坐到沙发上,有人负责念词,有人负责数钱,有人负责登记。
我和闫我我跪垫子上磕了好多回。
听见伴娘喊:“×××和×××给爸爸妈妈磕头。”
我和某人对视一眼,低声做快速交流:“爸妈我们得多磕几个。”
于是我俩一连磕了六个头。
婆婆连声制止:“你俩干吗,想讹钱啊!”
围观的亲戚哄堂大笑。
我和闫我我又对视一眼,心里都特别委屈,爸妈根本不懂我们表达感恩之情深意切。
婆婆说:“重新来哟,磕一个就可以了,多磕我要多给钱的。”
·014·
办过酒席,我和闫我我回广州见我父母。
我爸经商多年,大概是在生意场上饱经风霜,他气场大,有威严,看起来不是很慈祥。
说来奇怪,他对外人很亲和,对家里人总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人人都怕他,我也有点怕。
多年来,我和我爸一年顶多能见两回面,我成年之前,正是他事业上升期,他满中国跑,和我距离很远。我成年之后,由于多年交流的空白,我们父女俩心的距离很远。印象中,关于我和我爸话家常的回忆几乎没有。
我问闫我我:“你打算怎么称呼我爸?是要叫爸呢,还是叫岳父?我爸那么凶,要故作亲近喊他爸会不会很难?”
闫我我反问:“你爸以前是怎么
称呼你外公的?”
“他喊我外公‘爸’。”
见面以后,某人很自然地喊了一声:“爸。”
我爸答应了,乍一看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
015
我爸不爱住在城市里,城市让他感到压抑,于是在市郊置办了一座别墅,有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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