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别人要我贞操呢？”

    他愣了一下，说：“除了我，谁会稀罕这种东西？”

    临挂电话前，他再三叮嘱：“在西藏，就算是外出散步也要随身带个一百几十，万一有人打劫了，你至少交得出钱。”

    “你还真为歹徒考虑啊。”

    “错，我这是为你考虑。要是别人打劫不成，会打你的。你带好钱，随时用来交换自己的安全。明白了没？这种事要听话。”

    “噢，明白了，我听话。”

    “嗯，你最乖。”

    ·004·

    我和阿芙打算再在西藏逗留一周。我们计划着要去珠峰，也真这么做了。

    西藏的交通不算发达，从这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客车班次很少。到旅行社报越野车散客团，是比较实惠又安全的出行方式。

    包括司机在内，每辆越野车限乘五人。除了我和阿芙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姑娘。

    在前往珠峰路上，我看到满山的羊和牦牛，看到游牧的藏民和搭建的藏式营帐。有时候抬头望去，前方的路朝天际延伸，一眼看不到尽头，我想，这大概就是天路。

    一路上，偶尔会经过没有信号的路段，所以在上珠峰之前，我很有先见之明地问司机，山上有没有信号，方不方便通话。

    司机说，这个他不敢保证，山上信号不太好

    我觉得这不过是司机的委婉说法，信号不太好等于没信号。

    我有点不安，要司机在一个信号不错的路段停车，然后给某人去了通电话。

    那边他等到我的电话似乎很高兴，问我：“到哪儿啦？”

    我说：“再过一会儿就到珠峰了，今晚要在珠峰大本营住一晚，山上没信号，今晚可能不能联系了。”

    那头的他马上没了兴致，恼怒地问我：“你为什么总要做这种让人心情不好的事？”

    我能感觉到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跟我发脾气，沉默片刻后，放缓语气叮嘱：“要注意安全，不要到处跑，吃不好也要吃饱，能联系我的时候必须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说好，然后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珠峰大本营海拔五千二百米左右，我当晚又闹高原反应了，头疼发烧又呕吐，我每分钟都在看手机，好像多看一眼就能多接收一点信号似的。

    我真想联系那个可以让我撒娇的人。

    我也真想那个也在想我的人。

    第二天下山后，我很想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某人，可昨晚盯着手机太久，手机没电了。直到回到日喀则，手机充上电后，我才给闫我我打电话。

    他当然很不高兴，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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