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呀,那自然是该我照顾她,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即刻亲热的搂住她肩膀,她戏里戏外都是最好演员,无需后天磨练。
一种诡异的,不怀好意的亲密。
方明璐身体僵直,任由她牵住手装够热情好客,角落处才罢手,她终于露出真面目,“小妹妹?既然是妹妹就别用那种眼神看他,可别玩起兄妹恋那一套,太俗,不好玩。”她剑拨弩张,眼神里迸发的狠是浑然天成,一种名为嫉妒的火种。
而对手气定神闲,淡淡瞥她一眼,嘴角微扬,“你钟意他?拍戏拍出真感情?”
戏里演一对前世恋人,活泼明艳的少女和气质清绝的养父,在世俗礼教的异样眼光中谱写一段旷世绝恋。远远不够,少女的爱情是感天动地的俗世赞歌,要飞蛾扑火,奋不顾身。
未料到被人戳中心事,林霜霜气急败坏,正要发作就看到骆家野从对面走过来,那是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缠绵悱恻的少女梦啊,伴她度过每一个天亮月明。
“霜霜,别玩了,下一场戏。”
“来了。”她挑衅似的看她一眼,带着胜利的微笑,谁能比她更得意?她早就做好功课,珠宝起家的骆世钧只有一个儿子,哪来的什么妹妹?许是麻雀飞上枝头,也要妄想做凤凰。
而她,注定以年轻的容颜和明艳的笑容征服每一位风流不羁的男士,此刻真正化身电影里那位才智双绝的天才少女,她有傲人的资本,她能令一切雄性生物为她倾倒,她是全罗马最美丽的女性。
哦——天哪,可是那个难搞的,冷淡的,对他视若无睹的养父雷安德先生,她为什么永远都是一副扑克脸。
她的目光转向骆家野,她欢快地跳上红色的沙发,想要给她一个拥抱,她墨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飞舞,她以美貌征服全人类。
“咔”导演及时叫停,要为她拍手称赞,“霜霜,你真是我见过最有天——”“怎么了?”突然瞥见她脸上渗出密密匝匝的细汗,才察觉到危险临近,“哪里不舒服,还是?”
“我崴脚了,呜呜呜...”都怪她太入戏,一心想着与人物性格完美重合,却忘记小心呵护自己脆弱的身体。
手忙脚乱,事发突然。
现场一度陷入焦灼,原本是林霜霜作为幼时女主角的最后一场戏,只剩一个背影镜头就结束,偏偏出状况,令整间屋人心浮动,气氛降到冰点。
骆家野起身救场,他向导演耳语几句,然后突然转身,看向一旁安静独坐的方明璐,点她名,“明璐,你想不想来试试?”
“我?”方明璐傻眼,张大嘴,不可思议,“我怎么演得了戏?我又没学过,我我我——”支支吾吾,舌头打结。
对上他清亮的眼,温柔鼓励她,“没关系的,你不用说话,只是一个背影,你睡着,我从背后过来抱住你,很简单。”
鬼使神差的点点头,上天作证,这绝不是她本意。但莫名的,一天之内,她的命运仿佛跟骆家野紧紧相连,突然像是久别重逢,故人旧友。
为什么被他抱紧的那一刻心跳得这样快?不能怪她,要怪就怪他眉眼太深刻,轮廓太俊朗,目光太温柔,原来这世界如此善解人意,也许我跨越千山万水,就是为了与你相遇。
别羡慕——这是关于少女的梦,是我,也是你。
二零零四年深秋,美籍华裔作家张纯如吞枪自尽,莫斯科地铁发生自杀式爆炸事件,风佛朗西斯袭击美国,也是这一年,中国田径选手刘翔夺得雅典奥运田径男子110米栏金牌,第一条跨海铁路粤海铁路客运正式开通。
这一年平凡得如同生命里任何一个春夏秋冬,于舒毓而言却异常深刻,因为在这一年,她得到又失去,快乐又绝望。
学校生活比她想象中更孤单无趣,教授威廉斯是一位留着长卷发络腮胡的英国男人,外表看不出年龄,但对学术极其严苛,若非舒毓有一定的画画基础,否则说什么也不会收她这个学生。
必修课的理论还没学完,就被安排去进行实践训练,据说画像模特是威廉斯女友,实难想象,这样一样冷冰冰的面瘫脸教授居然是位“妻管严”,据说相识不过两月就迅速恋爱,速度快如追风逐电。
偶然被学生打趣,他居然生涩地吐出一句中文: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爱情似有魔力,令人无法拒绝,弥足深陷。
不由想到那个令她日思夜想的身影,前些日子看到报纸,他携佳人登上头版头条,大约好事将近。舒毓心中抽痛,原来她始终不是无可替代,原来他说得爱她从生到死,不过满口谎言,可笑可悲。
傻女多情——你问她后不后悔?她却要扬起脸,还你一个最靓丽的影:不后悔,永不后悔。
纵然分离,他亦是心里最温暖的记忆,他曾经点亮她的生命,曾经拥抱她,赠予她海誓山盟。
爱过,是最美的答案。
画像模特果然准时进门,将她思绪拉回现实,她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到舒毓面前,令她不得不抬起头,试图用目光抓住那一缕海藻般柔软的长发,四目相对,不知是谁心跳骤然加速,惊喜在下一秒,令她快乐尖叫:
“天哪,怎么是你——”
作者姜姽婳对大家说:
这两天剧情太惨了是不是??阿毓跟霆哥也惨,明璐也惨! 没关系,有趣的番外我已经安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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