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的确爱上一个。”爱上一个遥不可及的你。
“是谁?”她双眼放光,“是不是辛浅,我听说你这部戏跟她合作,她真的好漂亮啊,眼睛大大的,像仙女——”不是,旁人不及你千分之一的美丽。
“要令你失望,她已经结婚。”谎话张口就来,他天赋异禀。
她果然垂下头,半晌后突然发声,“骆家野,多谢你。”眼眸亮亮,胜过满天闪烁繁星,“多谢你帮我这么多,我最近过得很不好,我觉得很无助。姐姐那样对我,学校要我退学,还有路正霆,我好爱他,可他和朱曼珍在一起...”
似一张网将他绑缚,夺走他所有呼吸,一双手在她双肩处久久停留,最终还是颓然放下,“别怕,有我在。”
“嗯.”仍是皱着眉,她利落的起身,伸手抹去满脸泪水,“不谈这些了,太晚了,你也早点休息。”
今晚月光偷走谁的心?不知道,只看见有一位神情落寞的男士,对这一池揉皱的水波喃喃自语,“小毓,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早认识你...”
不去管伤心人是否在午夜时偷偷唱一首《痴心绝对》,天光大亮时,让我们画面调换给方明璐小姐。
偌大个操场被太阳施咒,日照强烈热浪腾腾,金发碧眼的欧洲女孩们一件紧身运动服勾勒出姣好曲线,傲人双峰随小臂动作左右晃,轻轻一动就是波涛汹涌,不知平白吸引多少目光。青春无敌,是最优越资本,远胜过选美场上人造美女,涂脂抹粉做保养,卸过妆净过面,呵——吓死人,女鬼索命。
一个一个排队上场,听女教师发号施令,与一个不到一磅重的排球作斗争,颠颠颠,颠到两手抽筋也没有一个合格。女教师白眼翻上天,眼瞪圆,转身吩咐人高马大的体育委员,“你教她打,一个赛一个的笨,也不知怎么转来我的班。”
她哪里知,她口中“一个赛一个笨的小女孩”正在背后做鬼脸,嘲笑她皮肤松弛,人老珠黄。少女的世界如此单纯,她开心要全世界陪她笑,她难过时泪水源源不断,足以填满整个维多利亚港。
哎呀,可惜现在没有维多利亚港,只有无情无趣无生机的古罗马斗兽场——是角斗士的精彩舞台,是施暴者引以为傲的辉煌。
“喂——”人高马大的体育委员寇胜兴开口,“方明璐,你还学不学?不学我要回家——”
“学学学,”她脱掉外面一件黑色的罩衫,露出半截印花字母的短体恤,见对面小男生目光呆呆,恼火,“快点,不是你着急要回家,楞在那儿干什么?”
“来了来了...”他赶忙上前,在她身边做示范,“两只胳膊伸直,跟肩膀一条水平线,左右手交叉握紧,用小臂击球。”对,就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他亲自指点,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向她胸口瞥,好大——不知有没有up.
她突然发声,球一溜烟跑到场外,“哎呀,跑好远,我去捡球——”捡球,捡什么球,白白错过眼前好风景。
他冷脸,一本正经,“哎...你别去了,我去捡球,你姿势都不对,先练好姿势再说。”说罢绕到她身后,握住她双肩,要替她巩固新知,“这样嘛,再抬高一点。”
谁知她很快放弃,有清晰的自我认知,“算了算了我不学了,太累了,我要回家了。”好不容易挨到休息日,不用再每天面对女教员石像一样死气沉沉的脸,恨不得百米冲刺,学一样叫瞬间移动的法术。
“不行,”被人义正言辞否决,使激将法,“你就这点出息?大家都能学会,怎么你就学不会?”见她似有动摇,乘胜追击,“再练练姿势,一定能学会。”
重新投入训练,他无心教,聊作应付,视线却滑过她修长的手臂,雪白的脖颈,红润的嘴唇,她的每一处血与肉都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令他好像打过鸡血,喉头干涸,目眩神迷。
啪——
脸上挨一耳光,清脆响亮,只一瞬,一个鲜红的掌印留在脸颊,他眼冒金星,恍恍惚惚看见她一张气到失控的脸。
捂住脸大叫,指着她发抖,“方明璐,你有病啊,我好心教你学排球,你好端端打我干什么?!”
“打你?我没斩死你就算轻的”束起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摆动,“你个死扑街,你当我瞎啊,眼睛到处乱瞟什么?你老妈没教你尊重女性,色鬼,变态,臭流氓。”
寇胜兴被戳中心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总之挂不住,他狠狠推一把方明璐,奋起反抗,扯住她马尾不松手,“你胡说八道什么,有没有证据啊,在这儿吓唬谁?一个乡巴佬还在这儿跟我冲,知不知许淑萍是我亲姨妈——”呵,原来死气沉沉的女教员是他亲姨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愤懑不平,要为民除害,狠狠收拾这个小妖精,谁让她不懂得忍气吞声,非要摆出一副清高自许的姿态,还敢反抗?一个移民来得落魄凤凰,哪来的资格反抗?
上天造物时不公平,男女体力太过悬殊,令她被打倒在地的时候失去反抗的能力,竟被他恶狠狠钳制住双手,唯剩一双眼,燃起熊熊火光。
后脑重重磕在地上,眼冒金星的眩晕感席卷她,方明璐无助地闭紧眼,恍惚中看到,她英勇威风的骑士正踏着落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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