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要说了。

    他摸了摸荀墨的头发，语气轻柔得似在哄她：“说吧，没事。”

    荀墨闭了闭眼，随后心一横。

    “我我我……我好像把眼泪蹭你衣服上了，对不起啊。”

    程图南：“……”

    他当是什么大事呢。

    程图南低头看向胸前被浸湿的一块，拍了拍委屈的不行的小姑娘的脸，笑出声来，“快吃炸鸡去，炸鸡都快凉了。”

    荀墨这才想起来还有个炸鸡腿在那放着。

    她胡乱地伸手擦了擦眼泪，挪了两步过去，把那个放了很久、都快要凉掉的炸鸡腿拿起来，狠狠地咬下一口。

    程图南“哎”了一声，道：“吃慢点儿，别噎着，没给你带水。”

    荀墨咬着炸鸡腿，还带着点哭腔，含糊不清道：“没事。”

    她顿了顿，声音很低，听着非常压抑，“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

    程图南的手指无意识地弯了弯，片刻后他攥紧拳，轻声道：“你想说的话，可以说。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

    他尊重她。

    荀墨吸了吸鼻子，看向他，语气平静：“谢泽把我送他的那条围巾，送给江子依了。”

    程图南呼吸一顿。

    他对江子依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说不上难过，只是有那么一秒的诧异。

    他们俩是怎么搅和到一块去的？

    荀墨垂下脑袋，言简意赅地宣布故事的结局：“然后他们俩就在一起了。”

    虽然荀墨个中细节半点儿也没提，但程图南瞬间就明白了。

    谢泽这个王八蛋把暗恋他的小姑娘挑了半天给他的生日礼物，转手就当做他们的定情信物，送给了人家江子依。

    这换谁谁能忍。

    也不嫌膈应得慌。

    合着荀墨是给你们来当媒人的？

    他想了想，觉得这事儿压根没法劝。

    唯有把谢泽这个小混蛋给打上一顿才能给他的小姑娘出了这口恶气。

    他站起身来，就要出门。

    荀墨惊讶地看着他：“你干嘛去？”

    “去把谢泽揍一顿，给你报仇。”

    荀墨：“……？”

    她有点哭笑不得道，“不是，你回来，坐着。我没、没让你去替我出气。”

    程图南沉默两秒，重新坐回荀墨身边，半晌后道，“哎，不是，我就想不通了，你这个时候还护着他，你到底喜欢谢泽那家伙什么啊？”

    他这么一看，谢泽也没什么好的啊。

    荀墨把鸡腿骨头包在塑料袋里，认真扎好，捧着脑袋想了想：“可能是因为长得好看吧。”

    程图南拧眉：“还有呢？”

    荀墨又仔细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学习好吧？”

    除了这两点，谢泽好像也没做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让她感动得要为他肝脑涂地的大事。

    当然了，学生时代，就不对别人要求这么多了，一个男生能达到上述两点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了。

    荀墨这会儿哭意已经止住了，振振有词道：“这个，人嘛，喜欢长得好看学习又好的不是很、很正常的事情吗？”

    程图南面无表情地看向她。

    良久，他开口，声音很冷，“也就是说，随便来一个长得好看，学习好的男生，你都可能会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程图南：那你看我怎么样？

    状态不好，写个短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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