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总共打过两次照面，一次是冯念可来三班找段南絮，但他不在，冯念可偷偷的往段南絮座位里塞东西，检柯宁洗手回来正好撞见，小姑娘被发现后红着脸跑走了。

    那是一个粉蓝色封皮的信封，不用看里面也知道是情书，可惜掉在了地上，检柯宁替她捡起来塞了回去。

    段南絮回来后，检柯宁还提醒了他一句，有人给他塞情书，段南絮没什么情绪的应了声。

    段南絮每个月都能收到几封情书，但他从来都不看，检柯宁有一次开玩笑的问他：“你就不好奇别人怎么跟你表白的吗？”

    他漫不经心的来了句：“差不多就那些话，之前总看，没什么意思。”

    “这话得多伤那些女孩子们的心。”检柯宁摇了摇头，一脸可惜的表情。

    段南絮身体向后仰，椅子翘起两条腿，座椅靠背抵在后面的桌子上，他嘴里叼着根笔，眉头压得很低，似笑非笑的说：“要是有人真的喜欢我，会站在我面前亲自跟我说，那样我也会认真的考虑，这很公平。”

    “一张纸，能代表什么？”

    那天阳光很灿烂，一束明亮的光照在他身上，连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他眼睛半眯着，神情懒怠，眼睛里透着检柯宁看不明白的情绪。

    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浪荡。

    不像好人。

    一脸渣男相。

    但检柯宁永远记住了那个画面。

    检柯宁觉得很神奇，明明是那么随性的话，却被他讲的如此有道理。

    她思考一遍后，竟接受了这个理由。

    下次喜欢一个人，要当面告诉他。

    检柯宁第二次见到冯念可，是在上周五。

    那天检柯宁出操回来，没跟班级队伍走正楼梯，她去卫生间换了件衣服，然后从靠近教师办公室的小楼梯上二楼。

    走完最后一个台阶，检柯宁一抬头，看到昏暗的楼道里有两个人。

    冯念可捧着一摞练习册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有个男生蹲在她旁边，在给她系鞋带。

    一开始，检柯宁还没看出来那人是谁，直到她听见两声熟悉的闷笑，才确定那个男生是段南絮。

    她的脚不受控制似的，迈不出步子，在原地停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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