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捏着拳头说道:“你和石骆一个样,白白让这么多人死去,法会哀声遍野,却没有一个人真正想为他们报仇!”
:“你说得对,我是懦夫,没种的懦夫。”李奕荆轻声说完,上前供上一炷香,随后也回头快步走了下去,不敢再待哪怕半秒钟。
望着李奕荆下山的背影,在一旁束手而立的孙宁枳叹了口气,走上前来,拍了拍潘明成的肩膀:“不要怪他,他不是坏人,一个真正的懦夫,是不会出手救下你的。很多时候我们没有办法,但我答应你,此仇必报,好吗?”
被冷风一吹,潘明成也冷静了下来,慢慢放下紧握的拳头:“我都这样说了,他以后会讨厌我吗?”
:“不。”孙宁枳望向远方,朦胧雾色中,群山的轮廓映入他眼中:“他最讨厌的是自己。”
……
李奕荆忙前忙后两个晚上,最终带着一身疲惫离开了后山,心中尽是创伤。
他望着深不见底的山崖,有这么一瞬间,他想抛开一切破事,就这么径直跳下去,最终在烬王忧心忡忡的目光下,他还是放弃了。
洛陵、木桶、石铭封……这些人他都有许多亏欠,他猛然发现,自己早已经不是无牵无挂了。
还有令他恨之入骨的李千秋。
他并不加以阻拦潘明成的愤恨之心,因为愤怒和仇恨是人最接近野兽的部分,也是最为高贵的情绪。
李奕荆不知道满朝公卿哭不哭得死董卓,只知道要是没有一个人哭,下一个董卓就已经在路上了。
之后的几天里,他寻了块无人打扰的空地,提着长刀,每天从日上三竿挥砍至落日熔金,借此逃避心中的伤痛。
第三天时,烬王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你还准备劈多久石头,我的刀就是这么个用途?”
:“诸王庭的神兵利器。”李奕荆又一刀下去,震得虎口尽是血痕,石头上却只出现了一道白印:“又什么时候能劈开一块石头?”
烬王咂了咂嘴,右手一伸,从虚空中抽出另一把长刀来,随后屏息静气,轻轻一刀下去,狂乱的刀气却是暴涨而出,恐怖的裂痕从身前一直延伸到林子深处去,惊得飞禽走兽四散而逃,蔚为壮观。
烬王望向目瞪口呆的李奕荆,认真地说道:“它并非蛮力所能操控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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