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太阳的概念。”李奕荆自言自语道。
:“看吧,它们是在痉挛,但并没有受到哪怕一丝丝伤害,它们只是认为自己正面临巨大的威胁,出于本能地躲闪。”
:“那这烟……难道不是被烧焦了?”
:“它们吐的,用来遮蔽阳光。”
:“这些虫子怎么这么哈人。”
:“这些东西还算可以被理解,但还有一些别的事。”陈雅玲指了指窗户外边:“很抱歉,我也对疫病束手无策。”
顺着她指的方向,李奕荆望向对面的禁闭室,透过小小的铁窗,他看见木桶蜷缩在远离阳光的角落里,身上裹着厚厚的一层黑袍,把身体包得严严实实。
昨晚木桶冷静下来后,向石骆要来了一副锁链和袍子,将自己彻底封闭了起来。
疫病本身并不畏惧阳光,但和那些毛虫一样,他在信仰的影响下,也开始惧怕起了太阳的概念来。
阳光底下,是生者的土地,和他已经没有了半点关系。
李奕荆曾阅读过律法中关于感染者的部分。
……你不得进入教堂、市场、磨坊、面包店,亦不可出席任何会议……无论你去到哪个地方,都要穿上麻风病人的外套,这样其他人就可以认出你……
李奕荆摇了摇头,随着陈雅玲一同前往雁翎团本部,参加镖师们的葬礼。
死去的几位镖师,都是石骆的心腹,能够被这盛名已久的刀客看上眼的,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平庸之辈。
孙宁枳重新沾上了两撇老鼠胡,负责主持这场法会,而那几位镖师显然在江渝一带的江湖地位也甚高,几乎所有民间组织都派了人过来参加法会。
整场法会,不论是在江渝游历的刀客,还是武师出身的汉子,包括许多自发参加的老百姓。林林总总居然有四百多人参加,李奕荆从未想过,雁翎团竟有着如此高的威望。
主持法会的孙宁枳用上了真言,念诵经文的声音在雁翎团上空汇聚,成了声浪,直冲长空。
由于某些天知地知的关系,石骆委婉拒绝了任何朝廷组织的悼念,即便是渝林知府的追悼,也只是送到了雁翎团五进院大门前,便被封堵住了。
这是属于江湖的追悼,悼念的不光是几位久负盛名的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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