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量巨大的剑宗恐怕早已分崩离析,他能够剑斩运输机,也能轻松压制鼎盛状态的洛陵,连石骆都敢怒不敢言。
这般的年青天才,甭管上天入地都是独一份,仿佛一座绝无可能越过的高山,矗立在李奕荆的面前,只是偶然降下的落石,便将他砸了个半死不活。
然而,李奕荆的心底,杀意尤存。
是的,李千秋有无数光环加身,还有着某种极为远大的目标。
所以便可以为了这个目标,犯下如此多的罪孽么?
单是重伤洛陵,李奕荆穷尽一生,哪怕是用牙咬,都要给李千秋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既然是人,就会流血。
有伤口,就会倒下。
李奕荆很乐意参与到其中。
更夫手中火把的光亮从他眼前掠过,而那无法捕捉的光影细节,已如李奕荆那些早已撕裂的念想般,被他甩在了身后。
李奕荆轻轻抱起拳,说道:“你们师从同门,我知道你离开剑宗,正是为了防止手足相残。只是我素与李千秋不共戴天,宁枳兄,到时不要阻拦我便是。”
孙宁枳张了张嘴,许久后才认真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帮你,帮你结束他的执着。剑宗不需要现在的李千秋,我也不承认他曾是我师兄。”
两人沉默下来,所有话语都消散在了朔风中,只有烟头依然明暗不休。
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个人影,李奕荆见他脚步虚浮,身影萎靡,以为是先前受伤来疗养的镖师。等那人走近了,才发现竟然是石骆。
两天不见,石骆高大壮硕的身躯,此刻竟像是挨了锤的老牛,脸上有浓重的黑眼圈,微微坨着背,神情有些萎靡。
他与孙宁枳打过招呼,随手擦了擦台阶上的灰,便在李奕荆身旁坐了下来。
瞧见石骆这副模样,李奕荆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说道:“斩妖司那边有风声了?”
:“有点风声倒还好。”石骆长叹了口气,说道:“已经没有风声了。”
李奕荆握紧了拳头:“六扇门里一帮子酒囊饭袋到底干什么吃的?”
接着,石骆告诉李奕荆,先前来取证的缉妖使,后边又把石骆拉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随后说上边有人施压,调查被迫终止了,他也不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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