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件单衣还嫌热,烬王似乎也能感觉到现实世界的热量,却仍然不肯摘下它厚重的兜帽,说是见不得光。
李奕荆靠在窗前,午后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激起一小片温暖的氤氲。他想了许久,缓缓说道:“那药,以后我就不吃了。”
慢慢地,李奕荆已经开始接受烬王的存在,并且信任它了。
面对李奕荆拐弯抹角释放的善意,烬王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用两声干笑掩护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孙宁枳征得陈雅玲同意,再次找到了李奕荆。
这一次,李奕荆看他气色好了很多,眼睛里似乎也有了光,手里还拿着一大根漆黑的木头。
其上纹路不似年轮般规则,而是九转十回,与其它纹路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让人看久了有些头晕。
李奕荆只瞧了一眼,便晓得了那木头究竟是个什么来头,还没等他开口,便摆摆手,表示真别打这东西的主意。
尘清提到过,孙宁枳不仅修道,还是年青一代久负盛名的炼器师。炼器师最难以拒绝的,就是亲手制作出一件能够流传世间千百年的法器。
显然,符箓这种即用即丢的法器,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孙宁枳当然不会满足于此,他想要铸造一把剑。
道门的木剑作为一种法器,与一般世俗兵器不同之处,是道门赋予了木剑以特殊的功能,让其能够沟通神灵,行符敕水。
注重实战效果的剑宗则并不喜木剑,他们的剑看起来是铁石之物,实际上是另一种道法智慧的象征。
比如当代朝堂灯仪设置的斗灯,斗是一圆柱形的容器,里面盛放八分满白米,斗内白米中便插着陨铁制成的天师剑,此剑便有驱邪祈福的象征意义。
此即所谓剑者,辟邪制非,威神伏魔。
孙宁枳很早便察觉了疫病的咒力亲和性,根本不是桃槐所能比拟的。只是考虑到疫病的生长方式,一直担心会沾了因果,所以才搁置了下来。
但那疫树不同,它本身是相当温和的疫病造物,对人并没有攻击性。故而经过千百年积累,方能不被察觉地长到了两里长,甚至可能还有一定的自主意识。
所以在雁翎团离开九龙山时,孙宁枳耐不住,便偷偷带了一块回来。
他本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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