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全是灰，衣角还被周许怠撕烂了，现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鼻血一滴一滴混在泥土里。

    此刻他和周许怠离了十万八千里，尽显沮丧之色。

    太丢脸了，太丢脸了，他孟京为这辈子都没被人摁在地上揍过。

    估计经过了今天这一闹，以后是再也不会跟周许怠打架了，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啊。

    “你们到底要干嘛？很好玩？”林裳愿原本开开心心的，现在也不免带了呵斥之意。

    周许怠闻言垂了眼，嘴唇紧抿，偏头看向一边。有点像做错了事却不肯低头的傲娇小孩。

    双手没处放只好插在兜里。

    他身后的灰墙，看得出来年岁已经久远了，上面布满了裂纹和涂鸦。

    周许怠再怎么口不应心也掩盖不住眉骨处被孟京为指甲划的好几条红杠，伤口处隐隐有血珠子渗出。

    两边都挂了彩，两边都没讨好。

    这架打的，真亏！

    林裳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她要来管教两个幼儿园文凭的互殴高中生，还都是最亲近的人。

    她叉着腰，实在是笑不出来，装都不用装，“今天我不管对错，只要你们两个人互相道歉。”

    “他先道。”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扭头，不看对方。

    林裳愿来回走，把两人都瞧了一番，“真想给你们一人再来两拳。”

    周许怠不反驳她，嘴角只是死死抿着不说话，头发已经被汗水打得全湿了。

    滴落的汗水混着血丝，慢慢滑落。

    周许怠将湿发撩起，露出额头，标准的偏分露额，配合他此刻的表情，痞气十足。

    他们的谈话林裳愿没听到，但不用想就知道是孟京为警告周许怠离她远点，周许怠没忍住脾气动了手。

    林裳愿扶额，语气放得很严厉，“你们俩，靠近点。”

    “干嘛？”周许怠蹙眉。

    “我让你们靠近点！”

    周许怠倒是两袖清风，像打人的不是他一样。毫无负担地朝孟京为挪了几步。

    孟京为不情不愿地别开脸。

    林裳愿吸了口气，又慢慢吐出，刚才被他们气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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