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凹出深深的褶子。贺宗连招呼也没打，就匆忙离去，只留下一把空荡的椅子。

    椅子拖动的声音混着台上传来的哭诉声，竟让人心底发寒，游鹤归收回视线，却也没有看戏台，反而是垂下眼睑，不知在想写什么。

    任凭看客在外面如何心绪不宁，戏台上的故事还在继续上演。

    那四组下台，先前的女孩再次上场，这一次她的模样已经发生了变化，原本穿着朴素的衣服现在是黄袍加身，竟成为了皇帝！

    并非没有大臣、世家反对她，他们联合其中一个皇子发动了叛乱，但女帝挥动利剑，很快平定了内乱，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在国力鼎盛时，她悍然对别国发动了战争。

    而就在大战前一日，一直陪在女帝身边、十数年未见丝毫改变的女人提出了辞行，她道：“事已毕，缘分尽，归。”

    女帝大惊，问道：“可还有重见之日？”

    女人笑而不语，就这样消失在她眼前。

    此后，女帝率队亲征，征战四方，最终横扫四国，一统天下，煊国成为万年来凡界第一个大一统的国家。

    而女人在这些年间还是没有出现，女帝立于朝堂之上，万物之颠，日等，夜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至容颜衰老，帝国昌盛，女人也没有再出现过一次。

    凡人寿命何其短暂，蟒袍玉带的女子最终还是倒下了，她趴伏在地上，上半身撑起仍旧看向相同的远处，身边空无一人。

    她声音期期艾艾，带着无尽的愁思与怨恨，“惟愿来生，再不相见！”

    为了让看官看的更清楚，那饰演女帝的旦角在最后的独角戏中站在戏台的中央，正对着台下。

    戏台本就高出一截，她抬起头来，正好朝向游鹤归，竟像是在看着游鹤归一样。

    明明旦角的脸上画着浓妆，眉眼与荆璇玑也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游鹤归却仿佛真的透过她看到了女帝临终时的神情，她几乎要站起来。

    然而“叮当”几声，随着代表着结束的锣鼓响起，旦角瞬间抽离了角色，从地上爬起来，其他角儿也都来到台上，众人排成一列，对着台下没有几个的看官致谢。

    游鹤归愣愣地看着他们，身后包厢的门被推开，班主拿着一壶茶走了进来，游鹤归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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