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品一条、计价二百贯；镂花琉璃瓦三十九片，计价二十贯……”

    “再有二楼的牌匾被你磕损了一角，还要计上修补费用；阁中的防盗机关也被你折损了许多，重新请机巧专家布置又是一笔巨资……”

    听着这债款以可怖的速度节节攀升，沉香一时便坐不住起来，沉默寡言的桀骜少年架子也不摆了。

    他愤然道：“你那天鲲阁的牌匾年久失修摇摇欲坠，哪里是我磕坏的？我才是眼看着它将要坠落伤人了，好心给你扶了起来！”

    我暗暗地撇了撇嘴。好吧，我本是想顺势赖他一笔，既然被揭穿也就只能作罢。不过这小孩意料之外的热心倒是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那就把牌匾的维护资金扣除。”我提笔在漫长的账单上划去一条，接着道，“再说那日你逃窜时用额头重重磕了你舅舅额头，触痛了天眼的旧伤，导致他旧疾复发，至今疼痛不止。这笔寻医问诊的费用也需得你来替他承担，没问题吧？”

    “喂喂，我才没有承认那杨戬是我舅舅呢！”

    我拨着算盘指尖飞动，头也不抬地说：“你舅舅……咳，杨戬的天眼旧伤被你复创可是事实，甭管你认不认下这个亲戚，医药补偿是抵赖不得的。”

    沉香还在拍着桌子奋力辩驳：“哪儿就有这么娇贵了？！他一个大男人，身长九尺，打起架又那样生猛，还能被我一个头槌磕出什么大毛病不成？”

    “再说你同他又是什么关系，怎么就能代他向我索赔了？”

    “是债主，也是恋人。”我诚挚道：“他在我阁中尚有一笔巨款没有结清呢，你欠了杨戬的债，可不就等同是欠了我的？”

    “……”沉香立时哑口无言。

    有我这一手炉火纯青的珠算技巧加持，账目的累加不过瞬息就已完成。结算过后我即刻将厚厚一叠账单拍到了沉香带着伤疤的小鼻梁上，同时露出一个童叟无欺良善至极的微笑。

    “经过核算，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损耗赔偿款共计是两千五百贯三界通宝。”

    “账单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看你是现款现结呢，还是选择按揭、签支票、打欠条？”

    沉香也被这庞大的数字震慑到，双目定定，一张青稚的少年面孔上霎时露出骇然的神情。

    半晌过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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