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你怕是连娶了自己仇人的女儿都不知!”成安大喊着,这一声却也震动了一众宾客。
裴父骤然上前,与成安对峙,“你在望舒面前说些什么?”
“你怕了?还是慌了?你与孟家的关系,你怎么不说道说道?”成安像看好戏一样的盯着裴父。
成安这话出口,勾起了成壁的疑惑,他道:“爹,到底什么回事?”
裴父缄默不语,成安见状道:“他不敢说,就我来说!”
其实当初在春风楼,成安对玉决说知晓她的一切,也并非是虚话,成安确实是认识玉决的,且成安还曾是玉决母亲柳嫣然的倾慕着,若不是柳嫣然中意孟然,只怕成安会是玉决的父亲。
这缘倒暂不是正题,话还要说到成壁母亲逝世后那一个月里,成安无意间查出孟然与成壁母亲离世有些关联,他循着由头查去果然知晓了些琐事。
成壁母亲的死其实并非意外,什么染疾大病都是谬论,这一切都是裴氏宗族干的好事,为了让裴父抛下糟糠之妻,裴氏一族联合孟然,对成壁母亲做了不可饶恕的事,这才导致成壁母亲不治而亡。
至于那不可饶恕的事,也无人晓得了,唯有孟然和裴氏宗族的长辈才晓得了。
“现在,你明白了吧。我原以为你对那丫头只是一时兴起,却未料你对她用情至深,只是身为仇敌的女儿,你到底怎么看呢?”
明白原委的成壁,沉默了,他断不会想到,自己母亲的渊源竟也和孟家牵连颇深。
裴父见成壁略有动摇,忙道:“望舒,你莫要听你舅舅的,他信口雌黄,那一切都不是真的。”
“爹,连你都这么着急,想必,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吧。”成壁淡淡道。
裴父一愣,直摇首,“不,不是的。不是你舅舅说的那样。”
成壁冷笑,一把扯开身上的大红喜袍,露出素白的亵服,又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喜袍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内堂。
“成安!你!”裴父懊恼的喊出声。
成安好整以暇的望着裴父,他道:“这是我最喜欢见的事,你既然挡我的路,我自然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疯了,你真是疯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孟家到底有没有做出不堪的事,你也心知肚明吧。”
“那又如何?他们孟家欠我的,可不少啊。”
“只要成壁恨他们,我所做的,没什么好怕的。”
当年的事,到底是如何,还真是个迷。
一场婚宴闹得不欢而散,成壁人也不知去向,玉决这个新嫁娘,又一次的,没能嫁为人妻。她被送回了孟府,似那些回头轿的新娘一样。
玉决莫名其妙的回了自己家,不明所以的她装的像个没事人一样,但她心里清楚,必然是发生了不好的事。
柳嫣然没敢出现在玉决面前,她害怕见到玉决哭泣,她心疼她的玉儿,也是她最心疼的玉儿。孟然也未对玉决多言,只是吩咐了婢女好生照看着,便回寝房去抚慰自家妻子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明明之前都好好的。”柳嫣然说着就流下了两行清泪。
孟然安抚着柳嫣然,“没事的,我们玉儿只是姻缘不顺罢了,没事的。”
柳嫣然道:“那孩子两次逃婚,如今好不容易许了门亲事,怎么又闹出这等事来?”
孟然叹道:“也是我们造的孽啊。”
孟然早知道了成壁宅邸发生的事,也心知肚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成安这人,他们夫妻二人其实是认识的,而孟然为何那般爽快的应了婚事,除了成壁与裴氏一族的关系,更因为成安。
在那之前那时的孟然还是个苦读诗书的穷酸小子,却被柳嫣然看上了,二十余年前的柳嫣然,那可是京都绝美的佳人之一,曾与素有青州西施的千金大小姐容氏齐名,整个大魏无人不知四大美人之名,据传当年的太后曾属意四大美人中的其一,想要接进宫来做皇帝的妃子,可皇帝没有那个心思,这事便没了着落。
孟然也做梦也不会想到,柳嫣然这个京都第一美人会瞧上他,他也没想到,自娶了柳嫣然后,他官运亨通,平步青云更是深受陛下赏识。这更让他疼惜柳嫣然,二人成婚后更是有了一子儿女,其中的鹣鲽情深是无人能比的。
而那成安,也是当年众多倾慕柳嫣然的男子之一,那时的成家虽不是京都享誉盛名的大家,却也是小有名气的,那时的成安极为高傲也是柳嫣然瞧不上的原因。
正因如此成安开始嫉恨孟然,玉决在春风楼的那段日子,他在春风楼说书,时不时就扯到孟府,也是因为多年前的不忿。
所谓父债子偿,成安对孟家的恨,于裴氏宗亲有过之而无不及,玉决与成壁这对有情人,难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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