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憨,颇为可人。
原本这样倒是情意绵绵,奈何玉决的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她尴尬垂眸,道:“成大哥,我饿了。”
成壁也恍然想起,他方才是拿晚膳去了,站起身将食盒打开,一一布好,放在桌案上,备好后,他轻扶着玉决做到案旁,玉决执着筷子就大快朵颐起来,吃了几口后,道:“成大哥,你不吃么?”
“方才见你还在睡,我先去吃了,顺道为你拿了吃的过来,你吃便是。”语罢成壁还细心的为玉决擦去唇边的油污。
玉决被那温热的指腹烫的一颤,忘记了咀嚼嘴中的食物,回过神来时,成壁已经在另一侧摆弄着暖炉了。
玉决忿忿的将食盒里的吃食吃完,填饱了肚子后,玉决又犯了食困,没多会儿又去梦周公了。
成壁收拾完食盒,望了眼熟睡的玉决,摇了摇首,径自离开了。
将食盒放琼华阁的小厨房,成壁轻甩衣袂,扬长朝着甘泉宫去。
甘泉内,对姜采娉的审问依旧未停,姜采娉已是独自在正殿跪了两三个时辰了,还是无一人理会她。
直到成壁步入甘泉宫内,对着外头候着的宦官耳语了几句,走入殿内,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
帝后二人面色冷峻,见成壁来,魏恒先道:“裴卿来了,那咱们可以好好说道说道这长宁所做的事了。”
成壁躬身行礼,得魏恒言,垂眸道:“长宁郡主一事,不知陛下作何决断?”
魏恒道:“长宁任性妄为,视宫规为无物,是该好好罚她一罚。”
碍于姜侯爷是前任丞相长子,魏恒也不好多做决判,只是姜采娉所为,实在令人不耻。
苏幼清走至魏恒身侧,拉着他的手,“陛下不要气恼,咱们不是也让侯爷来么,这些个时辰还不来,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莫不是不敢来了。”魏延牵着姜瑜梨大步入内冷冷的说道。
魏恒斥道:“胡说些什么?”
姜瑜梨忙道:“父皇,臣妾的爹,确实是不敢来了。”
身为长女,姜瑜梨自然了解姜侯爷的脾性,侯府里女眷为多,男丁稀少,他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两个女儿了,如今她成了太子妃,姜采娉却嫁了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子,他虽还是国舅爷,可传出去终是不好听的,尤其是,姜采娉嫁给那孙思尧是因失了身。
魏恒不解,道:“以他的性子,怎会不来呢?”
好歹也是天子发话要他来,姜侯爷这般,不是蔑视皇室么。
正想着呢,宦官急促的步伐声传入殿内,宦官躬身行礼,道:“陛下,姜侯爷来了。”
“快传。”魏延先一步回了话。
宦官应声就去外头通传了,不消一刻,面容憔悴的姜侯爷步入殿内,躬身行礼后,跪在地上,俯身,“臣有罪。”
“臣教导出如此下作的女儿,实在是有失皇恩。”姜侯爷垂首说着,眉目满是愁楚,方才在外头,他已是见到了姜采娉,这个他最宠爱的幺女,她竟然做出这等事来,实在是有辱门楣。
成壁上前扶起姜侯爷,“侯爷不必如此,有什么话,好好说便是,我想,陛下会从轻发落的。”
姜侯爷顺着成壁的搀扶,晃悠悠的起身。
魏恒道:“朕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长宁的行为,实在是不妥。今日与那孟小姐发生争执不说,竟还令孟小姐受伤。朕是不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不过长宁一向是个乖巧孩子,怎么会这样呢?”
这话说的姜侯爷是哑口无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姜采娉从小就被他惯坏了要什么就给什么,她不愿学琴棋书画,他就仍由她去了,可他万没想到,他最心疼的女儿,竟是这样的孩子。
从前在家里时,姜采娉任性也就罢了,如今闹到了天子脚下,他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魏延冷冷道:“怕就是长宁也是个笑面虎,居心不良处处谋求算计。”
“这话从何说起?”姜侯爷顿住了,他不明魏延所言,他所知道的,就是姜采娉对长姐不敬,旁的也没什么了。
魏延见姜侯爷不知所云,便道:“所谓长宁失身,其实是长宁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罢了,恶有恶报善有善报,长宁此番的教训,就是在让她长记性,可惜,她不明白这个道理。”
“请太子殿下明示。”
“其实长宁失身,不是意外,而是恶意的,她原先想害得,就是本宫的太子妃。”
……
只魏延这一句,也已是掀起了轩然,几人震惊,尤其是姜侯爷,原本站着的身子蓦然抖颤,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随后他压抑着,道:“太子殿下继续说便是……”
“那好,本宫就从头说起。”魏延冷笑着,一字不落的将太子府设宴那日吐露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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