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梨强撑着一抹笑,“没事的,没站稳。”
“莫要瞒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魏延担忧的问道。
姜瑜梨稳住身子,沉吟了半晌,将自己的想法对着魏延说道:“子瞻,我猜想,元月初十那日,是采娉所为。”
魏延一颤,姜瑜梨自成婚来,从不唤他字号,初次唤他时,她极为羞怯,如今竟堂而皇之在这唤他小字,足可见,姜瑜梨如今的心,是乱了,他伸手搂住姜瑜梨,柔声安抚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没事的。”
其实魏延与魏恒一样,早就知道了姜采娉的诡计,那日其实魏延是装醉,他看到姜瑜梨的样子就知道酒里有问题,他假意喝了酒,装作醉意,进了寝殿,就想知道姜采娉的把戏,没想到,没看到好戏,反倒捡到了一位醉酒的美人,魏延当时也喝了不少酒,迷蒙中就与姜瑜梨一夜缱绻,成了真夫妻。
许是命中注定吧,如此魏延倒是满意,只可怜了姜瑜梨,早早的嫁与他。
这一日,风云转变,姜瑜梨对着自己的胞妹,再无怜悯,而玉决也连着沈素心,姜采娉一道进了天牢。
玉决尝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这感觉真的很坏,尤其是,她竟然被分到了与姜采娉一个牢房,那更可悲好吗。
姜采娉还是那副看她不爽的样子,她亦然,两人同在一个昏暗漆黑的牢房里,谁也不理谁,直到悉率出现老鼠吱吱的声音,姜采娉突然大叫:“啊!老鼠!”
蜷缩在角落的玉决白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姜采娉叫的愈发凄惨,忍不住的玉决,这才起身,一脚稳准狠的踩死了那老鼠。
“你……”姜采娉怕的说不出话,玉决也懒得理她,处理完老鼠,她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闭目养神。
来这牢狱里,她早做好了准备,之前她的亲亲爹爹以及兄长都告诫过她牢里的规矩,她非常泰然自在,毕竟这惩罚也就没几日,也是让她们长长记性的。
她从小关的禁闭可比这难受多了,她还能忍,可是那姜采娉却是一刻也忍不住。
才关了半个时辰,就已经闹的不可开交,这头的侍卫见状都爱答不理的,她身为郡主哪受过这等委屈,约莫又过了两个时辰,忍无可忍的姜采娉开始在一侧啜泣,那哭声吵得玉决心烦。
她骤然跳脚起来,指着姜采娉的鼻子喊道:“喂,不许再哭了!”
姜采娉转过身子不理会,继续哭着,玉决又喊道:“你若再哭,信不信我这回打的你脸破相?”
听到玉决这样恐吓,姜采娉下意识的捂住脸,闷声道:“你敢!我可是郡主!”
不在哭泣的姜采娉,让玉决舒服很多,她继续窝在那一角,安然小憩,打算平安度过在大牢里的几天。
可惜的是,玉决想的太美了,这牢狱之苦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没过多久一个侍卫突然替他们打开了牢门,侍卫身后也冒出一个嬷嬷装扮的宫人,她对着两人福身,“郡主,孟小姐,请随奴婢来。”
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现下这状况是如何,玉决问道:“这位姑姑,咱们是要去哪儿?”
“不必多问,跟着奴婢来就是。”宫人甚是严苛,淡淡一句就打发了玉决,不过玉决并不死心,想起沈素心也在牢里,便道:“姑姑,为何就我们两人,另一位姑娘她……”
“那位姑娘明日就能出牢平安回府,孟小姐不必担忧,你只需跟着奴婢来。”玉决不再多问,与姜采娉一道跟着那嬷嬷走出大牢,见到了几个时辰不见的阳光,方才在阴暗的牢里坐得太久,阳光颇为刺眼,她用手遮住眼睛,走了几步,她蓦然从指缝瞧见一人,她松开手,不顾侍卫的阻挠,跑上前去。
“瑜梨!”玉决兴奋的喊着。
姜瑜梨身着华服,身后一众宫人,她见到玉决,也甚是高兴,“玉决!你没事吧。”
玉决不敢触碰姜瑜梨,离她有些距离,她道:“如今该称呼你为太子妃殿下了。”
姜瑜梨掩唇笑道:“你似从前那般唤我就是了。”
“可不敢了可不敢,如今您是太子妃了,我啊,得给您行礼。”说着,玉决就乖顺的福了福身,规矩的对着姜瑜梨行了一个该行的礼。
姜瑜梨忙扶起玉决,“好了好了,我是来看你的,不是来让你给我行礼的。”
玉决缓缓起身,挑眉一笑,“真是辛苦咱们的太子妃啦。”
揶揄的话,令姜瑜梨羞红了脸,她垂首间,余光瞥见了站在一侧格格不入的姜采娉,她脸色陡然一变,掠过玉决,姜瑜梨走向了姜采娉。
“采娉,你还好吧。”一改从前温柔的模样,姜瑜梨语气冷冷的,好似面前的,是陌生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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