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说也奇怪,在成璧眼中玉决就是一个被娇惯的大家闺秀,十指不沾阳春水,但玉决做起事来却是没有丝毫的怠慢与疏忽,偶有不慎摔碎碗碟这些小事,不过待人落落大方的玉决事事对应的极好。
来往的客人也很是喜欢性子活跃的玉决,掌柜也很是满意,春风楼虽没了梨花酿,顾客却是毫不在意,依旧来往于春风楼,春风楼也一如既往的生意红火。
玉决会做这些也不奇怪,与侯轻风玩闹那些年,他们时常做过这种事,就因为曾经身无分文被店家扣下来清洗碗碟,玉决这种事还是很熟稔的。
“你听说了么,京都礼部侍郎家的千金被江员外退婚了。”
“这事都传遍了,礼部侍郎的千金逃婚在前,那江郎君一表人才的这样被女儿家的逃婚,也是辱了人家江郎君。”
“啧啧啧,礼部侍郎的千金那也是愚钝,偏生在大婚之日生出这样的事情。”
“谁说不是呢,现下江员外一家丢了颜面,礼部侍郎也赔罪不起,那礼部侍郎的千金又下落不明,可真真是惨哟。”
“你说说,若是找到了那千金这事又该如何收场呢。”
“谁晓得呢,我们只顾我们的。来,喝酒喝酒。”
春风楼里客人三言两语的话着城中最近发生的大事。
在隔壁桌收拾碗筷的玉决闻言脸色一白,失手摔碎了一个碗,玉决下意识的弯腰去拾碎片,却又不慎带倒了桌上其他碗碟,掌柜听到动静急急忙忙跑到玉决身边。
玉决正慢慢拾起地上的碎块,掌柜唤了小二拿了笤帚前来扫除,也唤着玉决,“丫头别捡了,快起来吧。”
玉决一动不动的,身子僵硬着手还是一刻不停的捡着地上许多血,一旁的客人好心的拿出了帕子给玉决包上,掌柜也带着玉决回到了屋里。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掌柜责备道。
玉决毫无精神的回道:“方才分了神,不小心将碗打破了,碎了的盘子,都记在我未还的账上吧。”
掌柜白了一眼玉决,“这自然是要记在你头上的,你说说你,之前不是干得好好的吗,怎么一晃就伤了自己,要是被大东家晓得了,少不得又要罗嗦几句了。”
玉决讪讪一笑,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掌柜摇了摇头,离开了。
玉决趴在桌案上,整个人虚得很,她离家出走前就已经猜到会有那么大动静,谁承想,不过几日的光景,就传遍整个大魏了。
她现在又该如何是好,身无分文被压制在这么一个酒楼里,实属无奈。
第二日上工玉决十分的惆怅,做事也是敷衍了事掌柜对此满是怨念,但却是有苦难言,只能忍痛由着玉决又不能骂她,谁让大东家曾关照过他必须对玉决好点呢。
这之后几天,玉决愈发不上心,送错菜不说,还时常摔碎碗,这搞得却是一团糟,无奈的掌柜只能按照卖身契追加日子,短短五天,玉决已经从卖身三月,变成卖身一年了。
“喂丫头,你身子不舒服就回屋休息吧。”这几日的亏损已经太多了,这可是掌柜从不允许的,忍耐不住的展柜总算是爆发了。
玉决毫无精神的回道:“我会做好的,掌柜的我没事的”
掌柜有些无奈,并非她不让她干,只是她再这般魂不守舍,怕是这春风楼都要被她弄的破败了。
在掌柜的再三请求下,总算将玉决这尊大佛给请回了客房休息。
午后,时分成壁回了春风楼,掌柜私下里忙叫了成壁到隔间说话。
掌柜给成壁奉茶,将茶搁在案上,掌柜叹声道:“大东家,你这几日不在,那玉姑娘,又犯事了。盘子被她打破不少,她手也受了伤,这几天她又魂不守舍的,这卖身的日子,都延长到了一年,再这样下去,咱们春风楼还开不开了?”
成壁执盏轻抿,漫不经心的说道:“没烧了或是砸了咱们春风楼,应当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必与我叨咕了,反倒是那玉决姑娘,伤可包扎了?”
“大东家,你也太不在乎了吧,那玉决姑娘来路不明的,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何那么上心……”掌柜无奈说道。
玉决不过一来历不明的姑娘,又欠了他们春风楼一屁股债,俗话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她玉决在春风楼里做杂役来偿还债务,那应当遵从这春风楼的规矩,而非私下别样对待。
成壁搁下茶盏,温声道:“掌柜,你也跟着我那么多年了,我是个什么脾性你也看在眼里,我敬你是长辈,也一向不说什么严厉的话,只是,对玉决姑娘,我还是希望你耐心着点。”
掌柜道:“她若一直这样,我也不好做事啊,今日又亏损了不少,都是那玉决姑娘干的。”
成壁淡淡道:“我会与她说的,你也莫急。”
曼曼起身成壁撂下话便走没影了,掌柜望着成壁那渐渐消弭的声音,无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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