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我……”
“你是怕惹人非议吧,我明白了,你且放心,我断不会说出去的。”
这也就是孟然为何会守住秘密,没对外宣扬了。
知晓一切的孟知礼,沉吟半晌,又道:“这般,真是抱歉了,裴大人,您这秘密,我们兄妹二人自会保守。”
成壁躬身拘了一礼,“劳烦孟大人了。”
一侧的玉决听得云里雾里,她最不喜的就是官场上这套作风了,更别说这两人现下的状态正是无视她呢。
玉决一把上前,对视孟知礼,“哥,我还有话要和裴大人说呢,你先走好不好。”
“可我也……”孟知礼还有话说,下一瞬却被玉决无情的堵住嘴,推出了内堂。
孟知礼无奈离去,反正来日方长也不在乎这些时日,他也不再计较。
内堂独留孤男寡女二人,玉决松了口气,拉着成壁就往后院走去。
至后院,银装素裹的后院白茫茫一片,晃得人眼生疼,玉决牵着成壁缓步走着,一深一浅一个脚印落在被雪覆盖的小道上,脚踩在雪上发出吱吱的响声。
两人就这样慢慢的走向一侧凉亭。
凉亭里因大雪至,也裹了一层银霜,玉决并不在意,她撩了狐裘大咧咧的坐下,成壁失笑,“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想着带我来这凉亭?”
玉决道:“成大哥,你还记得春风楼那个晚上么?你为我沏茶。”
成壁眼神一黯,“自然记得。”
这如何叫他忘记,他为女子那般煮茶沏茶屈指可数,玉决不过第二人。
玉决顿了顿,又道:“成大哥,我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当初到底为何离开裴家。”
成壁呼吸微窒,未曾料她竟是要知晓他的过往,他哑声道:“你当真要知道……”
“这是自然,成大哥你既是想娶我,那我也要知道你的事啊。结发为夫妻,自然互相不能欺瞒,你说是吗?”玉决说的极为诚恳,她是真的想知道成壁从前的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真的看不透。
沉吟半晌,成壁下定了决心,准备将事情全部告诉玉决,“好,我告诉你。”
裴望舒这个名,他已经有六年没有听到别人唤他了,六年前他还是父母健在,似普通孩子一般的孩子。
当年他十六,也是京都有名的世家公子,又是太子殿下的伴读,在旁人看来他前途不可估量,自然他父亲也是那么想,甚至将裴氏一族的希望全压在他身上,那段时间他几乎喘不过气,没日没夜的被学业压在身上,不过好在他还有母亲可以依靠,可好景不长,他母亲染了重疾,不治而亡。
母亲死的那年,他绝望了,甚是绝望,偌大的裴府也没有他可以依靠的人了,整个裴府只把他做光耀门楣的工具,而他亦是讨厌这种担着重负的感觉。
偶然一次,他从舅舅口中得知母亲不治而亡的秘密,因他父亲被遣去关外,家中没有当家母亲病重寻求族中人帮忙却未得到怜悯,更是刻意不寻大夫救治,才会致使他母亲不治身亡。
那年他的舅舅也是个急脾气,知道后便与父亲对峙,最后结果却是被族中人打成重伤并赶出了京都。
这更让他感到不忿,于是某一夜,他当了个不听话的小孩,逃离了裴府,他想去宁州,去他母亲长大的地方。
还未待他出城门,就被家中仆人团团围住,那是他第一次动手伤人,刀刀入肉血溅城门,他顺利的离开了京都,此后的事他在不知,他只知道,因为那一次伤人,京都都在传,裴公子疯魔的事。
他有六年未曾回来,直至今年听闻恩师染疾,便偷偷来拜访自己的恩师,也因此结识了玉决,才有如今这般。
“我断不会原谅我父亲,若非他自私,我母亲也不会这样不治而亡。”他忘不了那年,他母亲病死在床榻上的样子,那样凄惨那样无助,他恨,他恨自己懦弱,恨自己没用。
可是再后悔也没法让他母亲活过来了,子欲养而亲不在许就是这种无助的感觉吧。
玉决怜惜的望着成壁,她不知如何安慰成壁,忽得一阵寒风吹进,灌入她的狐裘,她冻得一颤,不适时的打了个喷嚏,也打乱了这原本忧愁的场景。
成壁见玉决这样,无奈摇首,脱下身上的鹤氅为玉决披上,“寒日里头还坐凉亭,你怕是想受风寒。”
玉决揉了揉难受的鼻子,嘿嘿一笑,“成大哥,你就当我皮痒吧。”
她这人啊,就是吃了亏才知道后悔。
成壁浅笑出声,方才的阴郁一扫不见,只有在玉决身边,他才能笑得开怀。
两人又在凉亭稍作停留,随后玉决带着成壁到偏阁去坐了,那里熏炉早就燃起,屋里极暖,玉决褪去厚重的外袍,忙坐到熏炉旁取暖。
时不时的搓着手,“可算是暖和了。”
成壁淡笑道:“你也算会享受。”
话音刚落,一个婢子急匆匆的从外头跑了进来,“大小姐,老爷回来了,正在内堂候着你呢,要你带着裴大人去内堂。”
屋内的两人面面相觑,在疑惑中两人去了内堂。
孟然早就候着了,正坐正位品着香茗,玉决领着成壁来到内堂,轻唤了声:“爹,我带着裴大人过来了。”
孟然抿了口茶,将茶盏置在一旁,起身走向成壁,轻拍了拍成壁的肩,“不知裴大人,觉得我家玉儿如何?”
开门见山直接说起自己女儿,让两人甚是惊异,而更诡异的还在后头。
“咳咳,我瞧着你们两人极为般配,若裴大人还没有心上人的话,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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