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劳烦裴公子了。”秦历起身,躬身举杯敬了成壁一杯。
成壁慌张的起身回敬,面上依旧是温润的笑。
这一夜,似是变天一样,在每日的瞬息万变中,一件大事又悄然要至。
不日便是年尾,似以往一样,帝后叩拜完祖先举行祭礼后,又按着规矩赏赐了一众官员。
原也是稀松平常的事,但在朱雀阁举行宴会时,却出了岔子。
与孟然同在礼部当差的一位官员醉酒,说了不少胡话,在宴上更是扬言说孟然教女无方,一个劲的诋毁着玉决的清誉。
听完不止孟然脸色突变,魏恒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
这官员说的虽然属实,可如今玉决早被魏恒安排在了秋阑殿像公主一样教养着,如此殊荣怎么也不会引的这般闲话。
这可真是在打人皇帝的脸。
宴会结束后,魏恒没有过多言语,只命人将说胡话的那位官员拉出去杖责二十,并革了他的官位。
本该就此打住,熟料魏恒这位皇帝一个激动,将那个官员的位子让成壁顶了上去。
“太子殿下,陛下此举到底……”才刚从宴上回府的魏延还未歇下就被成壁质问了。
魏延尴尬的挠了挠头,甚是抱歉的说道:“是我向父皇提的,你本就才智过人不做官也是可惜。”
成壁沉声道:“可我志不在此,这官场一向波云诡谲,我不想掺和进去。”
魏延轻拍了成壁的肩,淡淡道:“旨意已下,怕是容不得你了。”
成壁默然,他没有发怒,只是轻叹了声,“我终是离不开这京都啊。”
此事也就以成壁被封官结束了后话,自成壁顶了那官员的职位后,他从一开始的不乐意,却瞬间转化为了勤恳。
魏延只道他转了性子,殊不知,成壁是因为孟然的缘故。
再说玉决那头,魏苗苗自年宴后,整日里的殃殃好似得了病一样,与玉决在后院一道吃点心谈天也总是顾左而言他。
“公主?公主?”轻敲着桌案,玉决已是第三回唤魏苗苗了。
魏苗苗猛然回神,愣愣道:“怎么了?”
玉决蹙眉道:“公主,你是身子不适吗,今天我都唤你好几遍您都没什么反应。”
“还不是因为……”
那还是朱雀阁那晚的事了,魏苗苗身为公主自然也要出席宴会,秦历这人必然得见,好容易憋到了宴毕,魏苗苗起身就走了,就为了避开秦历。
才走了没几步,魏苗苗就看见了那高大的身影,魏苗苗无奈扯唇,“秦历……”
秦历没有多语,只是径自解下披风为她披上,魏苗苗诧异,“我不冷,你干嘛要把披风给我,你穿的这么单薄,若染了风寒可怎么好。”
秦历笑道:“这点小冷对我而言不过小事罢了,我在边关那么些年,受的寒可比这点苦。”
魏苗苗不语,拢了拢那披风,相顾无言半晌后秦历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匣子递给了魏苗苗,“公主,今天是新年,这个送你。”
魏苗苗一顿,伸手接过那匣子,素雅的匣子上雕刻着她最喜欢的桃花,轻打开匣子,里面放着一只步摇,上头镶着以玛瑙刻成的桃花,穗子上穿着一串珠子甚是精致。
“为什么送我步摇?”轻抚着步摇,魏苗苗低声问着。
秦历只道:“你喜欢桃花,又是桃花时节出生的,这步摇很衬你。”
魏苗苗愣了些时候,才道:“多谢。”
之后两人再没有言语什么,便各自回去了。
这也让魏苗苗连日来心神不宁,她那时怎么就接受了那步摇的,这不符她的性子呀。
玉决却是看出了端倪,她道:“公主,你莫不是喜欢上了秦将军吧。”
玉决随口的一句话,正巧击中了魏苗苗的心,但她硬是倔强的回嘴道:“才不是,你不要胡说啊。”#*#.C . O .M#言情.中文.网
“对了公主啊,我想到个法子可以让你早日摆脱秦将军,恢复自由之身。”玉决忽然想起一事,忙与魏苗苗说道。
魏苗苗淡淡道:“什么法子啊?”
玉决附在魏苗苗耳边说了几句,魏苗苗闻言,道:“却是个好法子唉。”
玉决得意的笑道:“是吧,若以此蒙骗秦将军,以秦将军的性子,必然会信服的。”
魏苗苗忙不迭的颔首,“那就好。”
“不过,我要找谁假扮我的意中人啊?”魏苗苗懵了,虽然玉决所说的,让人假扮她的相好,然后去骗秦历说她早已芳心暗许,让他死了娶她的心,但她长这么大,除了秦历这么一个青梅竹马外,好像没什么人可以依靠了。
玉决思酌了一番,道:“这简单!待我书信一番,咱们一定能解决的!”
头一个能被玉决记起的,也唯有侯轻风这位浪荡公子了,她两从前就互相为对方挡去那些烂桃花,除了偶有一次,也就是江羡离这人没法瞒过,她两的战绩可谓是百战百顺。有侯轻风在,又何愁一个秦历呢。
玉决也不含糊,当下就书信一封,派人传去侯府了。
正在侯府的侯轻风,正闲的烦闷,玉决此时来信正是让他有了动力,假扮公主的心上人,却是个美差,二话不说侯轻风也回了封信给玉决表示允了此事。
就这样,天时地利人和,就差一股东风吹来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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