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孟然出声,侯远先一步揪住侯轻风的耳朵,斥道:“你个兔崽子,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孟小姐被你带去哪里了?”
侯轻风耳朵发疼,直喊着,“爹,你松开疼死了,你要杀死你的亲儿子啊。”
“杀死最好!若不是这个小犊子,孟小姐能逃婚吗?”侯远没有松手的动静,依旧死命的揪着。
孟然看不下去,上前拉开二人,“侯大人,好了,现在不是你责罚孩子的时候,最要紧的还是知道我家玉儿的下落。”
“轻风,你实话与我说,我家玉儿到底去了哪?”孟然温声问着。
侯远松了手,侯轻风捂着自己的耳朵,摇首,“她人在哪儿我不晓得,我只给她送了换洗的衣服和一些散碎银两,其他的我什么也没帮了。”
侯远恨不得再上去掐几下,被孟然拦住了,“那她可有说要去哪儿么?”
侯轻风道:“没说什么,她走的匆忙,我也没有多问。”
玉决去哪儿了侯轻风是不晓得的,所以再怎么严刑拷打他也说不出个一二来。
孟然面色一白,身子摇晃了一下,似要摔倒,侯远眼疾手快的搀着忙道:“孟大人当心啊。”
孟然捂着胸口道:“我的玉儿啊,你到底在哪……”
这头江孟两家,一家为这着门楣清誉恼火,一家则是为了自家宝贝女儿不知去向而忧心忡忡。
而此时惹了这么大事的玉决,正没心没肺的坐在马车里优哉游哉,尘土飞扬,玉决踏上了去往宁州的路。
一路顺畅,马车是侯轻风早给她备好的,因而顺利到了宁州。
玉决脚不停歇的择了一家客栈,准备安定下来休息几日,待得到了客房,收拾衣物时,玉决咬牙切齿的拿着侯轻风为她准备的衣物,她喊道:“该死的侯轻风!”
包袱里清一色全是做工精细的女装,玉决想要以这几件衣服闯荡宁州,根本不可能。
权宜之下,玉决一咬牙一狠心,用不多的盘缠置办了几件男装。
盘缠也就几十两,要过半月也是不够,思来想去玉决变卖了身上带出的首饰,一共也就一百两银子,也够她用个一些日子了。
安顿好后,玉决就开始了传闻中的纸醉金迷,每日里除了出入客栈,便是去找美食填自己的五脏庙。
悠闲的日子约莫过了三四日,玉决就觉得烦闷腻味了,宁州虽好,不过好玩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不够三日的光景,玉决就玩腻了。
玩腻了自然是要找下家,玉决想也未想的就立刻退房准备去徐州或是青州。
刚走出客栈,还没走几步呢,玉决就被几个不怀好意的壮汉盯上了。
“哟,小公子,拿些钱给大爷花花呗。”
玉决白了一眼那壮汉,冷冷道:“自己有手有脚的,怎么不去自己挣?不义之财如流水,你们用的舒心么?”
壮汉被玉决这话激怒了当下就抢过玉决身上的包袱,“拿来吧你,废话那么多,老子才不听你说教。”
玉决不服一把拽过包袱,“凭什么就给你啊!”
说着玉决给了那壮汉两巴掌,打的她手都疼了。
壮汉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他松了包袱 恶狠狠的盯着玉决。
玉决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咽了口口水 一个转身抱紧自己的包袱开始逃亡。
到手的鸭子飞了,壮汉自不能忍,叫上兄弟就赶紧追。
两侧的摊贩吓得都躲了起来,玉决一步不敢停拼命的跑着,撞到小摊也是无奈之举。
跑了不知多久,玉决跑到了一个死胡同,被那几个壮汉堵在了死角。
壮汉不由分说的死拽着玉决的包袱,玉决身子弱小比不上男人的力气,但玉决还是紧抱着包袱。最后玉决妥协了下,从包袱里拿出不多的银两,“大爷,你就放过我吧,我不过逃难到这的,身上盘缠也不多。”
双手奉上银两,玉决瑟缩着身子,壮汉见玉决这副样子,也不再责难,拿了银锭对玉决啐道:“早这样不就得了!”
说罢几个壮汉就一溜烟的走没影了,性命暂时无忧,玉决松了口气。
祸不单行,亦或是老天在处罚玉决的自私自利,玉决带着的行礼包袱被撕烂,先前置办的男装也被撕毁了,身上的银两也少了大半,走投无路的玉决只得换回女装,暂时留在宁州一段时日。
微微细雨落下,冻得人一颤,玉决身上衣衫也被毁,偷摸在无人的地方换了身便装,便继续行走在热络的集市里,踌躇不知去何处,途径一酒楼,名唤春风楼,玉决停滞不前,良久,她缓步踏入了那春风楼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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