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
玉决悻悻不再提,要说她最愁的啊,还是要嫁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旁人传的再怎么好听也终究是迎合的话,江郎君到底是个什么样,是好是孬谁也说不准。
这夜三更天的时候,一个身影从孟宅翻墙而出,正是玉决,她一袭黑衣穿梭在夜半无人的街巷。
待此时,一个黑影在玉决身后晃荡,趁着玉决不备,将她擒住,玉决被那黑影擒住却毫无惊异之色,反倒捏着那黑影的臂膀,死命的掐了一下。
那黑影被掐的生疼,旋即松了手,道:“疼死了!你属什么的啊,捏人也这么疼。”
玉决转身与那黑影对视,“侯轻风,你给我记着点,以后再敢背后阴我,小心我阉了你送你进宫去当太监。”
名唤侯轻风的男子憨笑了一声,“别介啊,你我自小长大的情分,你也晓得我的性子的,不过逗趣一番罢了,何必置气呢。”
侯轻风也是与玉决多年的交情了,两人像哥们一样处着,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奈何二人一向已兄弟互称连兄妹也称不上,若不然怕是这两人也会凑成一对。
玉决闷闷不乐的,叹道:“我想你也听说了,我与那江郎君的事。”
侯轻风泰然道:“孟千金与江郎君的婚事,整个京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还听说你与那江郎君的婚事,都传到陛下耳朵里了,陛下也很在意这事。直言,你与那江郎君成婚那天,定要送礼庆贺。”
陛下都惊动了,想来这婚事玉决再怎么想逃也逃不掉了。
玉决啐了一口银牙,气鼓鼓的喊道:“我爹也是的,也不顾我是不是真心要嫁,如今人家下了聘礼不说,还合了八字,十六就要大婚了,如今退婚只能说是痴人说梦!”
……
“既不能退婚,不如逃婚啊?”
……
“逃婚?这能行么?”
侯轻风这一提议让玉决来了兴趣,当下就拽着侯轻风来到犄角旮旯里躲着商量。
“你倒说说,怎么个逃婚法?”
侯轻风轻挑眉,“玩就玩个大的,保准你逃婚后就不必再履行婚约,与那江郎君成亲了。还能清静自在的好好玩一番。”
玉决紧拽着侯轻风的衣袂,一双眼睁的清亮,“那要怎么做?”
侯轻风附耳在玉决言语了几句,玉决听完后,笑意颇深,满意的拍了拍侯轻风,“不亏是我的好兄弟,此事若成了,必定重谢你!”
侯轻风轻点了头,笑道:“重谢就不必了,咱们现在去酒楼喝一壶?”
玉决笑道:“那是自然,侯兄为我出谋划策,这回酒钱我出!走,我们赶紧去喝一壶!”
说走就走,两人勾肩搭背的走向一个酒楼,入内就大快朵颐去了。
传闻中孟千金就是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大家闺秀,平日里没有半点大家闺秀恬静端庄的样子,反倒张扬古怪,老和鬼点子多的侯轻风一起。
好在她也知趣,出去行走总会换上男装,再稍稍易容一番,让人瞧不出样子,也没有辱没自家名声。
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玉决曾与侯轻风在一处集市浪荡过了头,惹了众怒,事情被孟然压了下去,才没酿成大祸。
因着此事,鲜少谩骂玉决的孟然,那回不光骂了玉决,还禁足了她半年之久,自此,玉决再不敢白日里头瞎来了,反倒偶尔与侯轻风夜里约上一约,出去畅游一番。
两人拿着酒坛就对饮着,喝了几口玉决便有些微醺,她酒量算不得好,却是女子里数一数二的了。
约莫饮了一人三坛整两人才停下,三坛酒一个大男人都难以挡住,何况一个女儿家家。
玉决喝的酩酊大醉,已然分不清东西南北,好在侯轻风靠谱,半搂着她送回了孟宅。
侍从发现喝醉的玉决躺在外头,忙告知了孟然,半夜孟然来不及换衣,穿着亵衣并披了件外袍就冲到了大宅门口。
瞥见喝的醉醺醺的玉决,满腔怒气呼之欲出,“快把小姐给我带进房里。”
一盆水浇醒玉决,虽已是春日里了,冬日的严寒还未完全褪去,这盆水浇下去也是凉了个彻底,玉决被冻得清醒了,她坐直了身子,发现躺的并非自个儿的闺床,而是躺在了大堂正中。
正狐疑呢,就被孟然一掌拍了过去,“你这丫头怎么还说不听了,这当下是你能胡闹的时候吗?”
玉决缩着身子,慌乱的说道:“爹,我知错了,你莫生气嘛。”
孟然气的发颤,指着玉决就斥道:“知错?你这样子叫知错?前年禁足你半年不够是吧!”
玉决又缩了缩脖子,害怕的挪了挪身子。
缓了缓心绪,孟然又道:“你这样子,我就不该放心你,在你出嫁前,我会让仆人好好看着你的,若你再敢有什么动静,就打断你的腿!”
孟然的脾气身为女儿的玉决自然清楚,她在出嫁前,都休想踏出自己的闺房半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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