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如此甚好。”
成壁翩然离去后掌柜不由摇首,叹道:“自那丫头来了以后,就跟变了一人一样,往日那股子劲都没了,哎……”
沈素心出入春风楼久了,也多了些闲话,而这些闲话也传入了沈老爷的耳朵里。
“老爷,我方才见小姐又去了那春风楼。”沈府的仆人向沈老爷禀报着沈素心的行程。
沈老爷微微一顿,随即扬了一抹笑,“怕是正如外头传的一样,我家素心对那成公子动了女儿心思了,说来那成公子相貌俊朗一副好皮囊,素心喜欢他,也不是不无可能。”
仆人微微汗颜,怔愣了一会,又附耳在沈老爷耳边说道:“老爷,外头还传,咱们小姐对当日那个小杂役动了心思。”
沈老爷脸色一变,道:“这成什么体统!两个女子怎么可能传那种话……”
仆人忙道:“老爷,我没有瞎说,是真的,我也亲眼见过,小姐每次去春风楼,都是那小杂役陪着的,两人谈笑风生,有说有笑的,旁人都说……”
“都说什么?”沈老爷神色极为不好。
仆人哆嗦着,良久才道:“都说小姐怕是和那小杂役,契若金兰了……”
沈老爷怔住一双眸呆滞的望着远处,少许他才起身,咬紧了牙关喊道:“往后几日,看紧小姐,让她少去那春风楼,若你们看不住小姐,我就打断你们腿。”
仆人忙不迭颔首应了便退下,沈老爷独自陷入惆怅,他的女儿,若真如外界传言那般,是那样心性的女子,该怎么好……
“你这么喝不作数的!明明是你刚刚输了的!喝过喝过!”喝了四分醉的沈素心,端着酒盏就凑到玉决嘴边。
玉决脸红的宛如猴屁股,她早已喝了八分醉,落入了敌我不分的境地,她接过沈素心递给她的酒,一口饮下。
“真豪爽!来来来继续!”
“哈哈哈,这回是你输了!该你喝!”
“喝就喝怕你不成,继续继续。”
喝得差不多了,沈素心准备回府了。玉决要送沈素心出去,奈何她喝的烂醉如泥,刚踏出春风楼,就摔倒在地,沈素心虽才喝了五分醉,不过她不常喝酒,头一时也懵懵的,见玉决摔倒在地,她也凑过去躺在地上。
“啊,一点也不好玩……”沈素心呢喃着。
玉决则是撑着身子坐在地上,疯言疯语着,“这床怎么这么凉啊。”
醉酒的两名少女就这么当街坐在地上,引行人侧目,沈府的仆人忙扶起二人,两名少女东倒西歪的站着。
掌柜循声走了出去,见玉决这副样子,沉了脸,他没有动手,而是唤了成壁来。
成壁急匆匆的赶来,瞧了一眼这境况,一瞬失笑,吩咐着沈府仆人,“你们先把自家小姐带回去吧。”
“那我们先告辞了。”沈府的仆人扛着沈素心就往回走了。
成壁扶起瘫在地上的玉决,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迈入春风楼,把玉决安稳的安置在床榻上,又细心的找来凉水,用巾帕润了润凉水,绞干了水,擦了擦玉决因宿醉涨红的脸。
玉决舒服的嘤咛了一声,伸手抓着那凉意不肯松手,照顾她的成壁手被她紧抓着,一时动不了,他无奈失笑,坐在床榻边,静静的盯着玉决的睡颜。
不知过了多久,玉决熟睡了过去,那手也松开了,此时成壁的手已经被玉决抓的发麻有些没知觉,他换手继续为玉决擦去身上细微的薄汗,为她擦洗干净后,成壁端着盆就离去了。
次日鸟鸣声叽叽喳喳的响着,睡得迷迷糊糊的玉决从酒醉中苏醒过来,她坐起身子,眨巴了几下眼,发觉自己躺在客房里,还不是在外躺着,心生狐疑。
一股浓郁的酒味从衣服上传出,玉决闻了不住作恶,赶紧去打了睡沐浴洗漱一番。
施然下楼,掌柜面色极差,“醒了?”
玉决喏喏的应声,“嗯,醒了……”
“那赶紧做事吧,别耽误了时辰。”掌柜冷冷的催促了一句,就没下文了。
玉决一惊,打量了展柜的一眼,确认没什么大问题,掌柜被她盯得不舒服,便道:“有什么好瞧的?”
玉决道:“掌柜,你莫不是变了个人吧,从前我也不见你这般冷淡啊。”
从前的掌柜,见她摔了东西都能责备半天,如今倒是冷然的像个陌生人,让她一时缓不过来。
掌柜淡淡道:“以后你就由大东家照看了,你和我再没什么关系,你犯什么错啊,我都不会罚你骂你,不过你记着点,若再像昨日那样宿醉,我保不准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让你难堪。”
玉决吓得噎了一口口水,她慌忙逃窜到后头去拿了抹布就认真的擦桌子。
掌柜低头算着账,心下嘀咕着,这大东家是瞎了眼么,这般对一个丫头认真,莫不是真的思春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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