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裴二郎复又躺下,盖上被子入睡了。
而小冯氏依旧满腹惆怅,她终归还是忌惮玉决他们的,尤其是玉决是贵家出身的女子,比不得她这个婢子出身的女子,人家的身份高贵,总会得老太太青睐的。她需得做些什么,保住她的地位才是。
这夜并不宁静,同一片夜里,两个房里各怀心思,也不知谁能最先得逞。
因着受伤,裴老夫人也不再让刘嬷嬷教导玉决了,至于规矩什么的,裴老夫人也并未提及,这几日也由着玉决任性妄为了,而成壁这几日忙的一头雾水,就是为了将铺子打理好。
品着香茗,吃着鲜嫩的果子,玉决与陈月同坐凉亭,时不时的聊上几句。
“五嫂嫂,你想好怎么对付小冯氏了么?”陈月突然道了这句,令玉决一愣。
玉决搁下手中的茶盏,道:“月妹妹,你与我说说,你为何不喜欢那小冯氏啊。”
虽才来裴府没几日,但玉决大也晓得,除了东厢房外,北厢房和南厢房都是安分的主,从不会掀起什么波澜来,不过陈月如斯厌恶那小冯氏,倒是玉决不大明的。
陈月沉吟道:“五嫂嫂,你怕是不知,那小冯氏曾如何待我的。”
说起陈月与那小冯氏的瓜葛,那可是有些长了,陈月嫁进南厢房的时候,翌日这小冯氏就刁难起她,当时裴老夫人不在,家中是由小冯氏把持的,这样一来,陈月是有苦难言,只得生生受了,这之后,那小冯氏却是变本加厉,时不时就撺掇裴二郎打压她们房。
小冯氏最看不惯的就是她们这些贵家出来的小姐了,因着她自己的身世低位,就变着法的欺辱她们,裴老夫人那是一心礼佛,也无暇管,任由她作践了。
“若不是为着我家夫君,我才不会低声下气呢,她们东厢房把持着整个裴府的命脉,着实气人。”陈月忿忿的说道,自她嫁进来,也看得多了,这姑苏裴氏的名声本就闻名遐迩,府里的男子也大多是杰出的英才,不过旁人却不知,这裴府名下的几个铺子才是裴府的命脉。
玉决轻敲了石桌,半晌后道:“那小冯氏最怕什么?”
“小冯氏最善妒,二伯父宅院里如今是一个填房也没有的。”裴二郎那早亡的妻子却不是小冯氏这样善妒的,事事遵从夫君意愿,两人的日子倒也自在,若没有难产那档子事,只怕如今裴二郎家的日子也是过的风生水起的,哪像现在这般,人人嫌弃。
玉决笑道:“有法子了,咱们就让她着急一回。”
附耳在陈月耳畔言语了几句,陈月得言亦笑道:“五嫂嫂真厉害!”
玉决仍是笑,“我可是在宫里待过的,宫里的阴谋诡计,我哪会不知?”
“对了,府里生的貌美的婢子可有?”这可是玉决阴谋的第一步啊。
陈月思酌了一会儿,道:“东厢房那是没有的,从前老太太不在时,府里事由都是小冯氏把持,她最不喜的就是那些生的貌美的婢子了。”
玉决淡淡道:“也是,她自己就是婢子出身,上位勾引了二伯父才有如今的地位的,不过我倒是好奇,她一个婢子,能成侧室都抬举她了,她是怎么变成正室的?”
陈月道:“还不是为着她的肚子,她本只是个妾室,后来身怀有孕,一生生了个儿子,老太太高兴,就抬了地位,之后又生了个儿子,这才成了正室的。”
撑着脑袋,玉决犯了愁,既然这府里没有好看的婢子,那又怎么反击呢。
“这可难办了,唉……”怅然的叹了一句,玉决很是惆怅,陈月见了,想了想道:“五嫂嫂也别急,咱们不若去外头瞧瞧,兴许能碰上什么卖身葬父卖身葬母的美貌丫头呢。”
玉决叹道:“哪有那么容易啊,这可难办了。”
话不能说的太早,这还是真的,没一会儿,玉决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连老天都在帮衬她啊。
方才在陈月的再三言语下,玉决动摇了,准备死马当活马医去集市走一遭,碰碰运气,谁料,就是这么巧,路边围着一群人,尤其几个男人,瞧上去就是色眯眯的,正虎视眈眈的盯着那清澈懵懂的小娘子。
那小娘子生的极美,明明着的是孝服,却难掩倾城之色,初见那小娘子,玉决就与陈月面面相觑,这不就是正好的人选么。
陈月没有多问玉决的想法, 直接从荷包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那小娘子,又温声道:“我们宅子正好缺一个婢子,你可愿意与我们回去?”
小娘子肤如凝脂,一双清眸犹一泓清水,泪珠不住落下,又如出水芙蓉般惹人怜,她瞧了眼陈月与玉决,又瞧了眼那群虎视眈眈瞪着她的男人,没多想,直道:“奴家清荷,愿意与夫人回去。”
那女子名唤清荷,杜姓,将杜清荷的母亲安葬后,玉决与陈月就把杜清荷带回了府邸,为她好生洗了一番,又为她换了新衣。
琥珀色的眸子波光粼粼,温柔的好似掐得出水一般,乌墨般长密的青丝被挽成一个温婉的发髻,陈月又为杜清荷换上一身干净的新衣,美目流盼,杜清荷不似方才那脏兮兮的模样,反倒更显风韵,饶是玉决与陈月两个女子,都忍不住吞咽眼里满是对杜清荷的喜爱。
她们还真的挖到宝了,还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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