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说罢这句,裴老夫人就在婢子的搀扶下走了。
余下几个厢房的媳妇少爷也告退了,内堂唯留下成壁与玉决二人。
玉决懊怒的望着成壁,“为何要拦着我啊,方才说话那人,实在气人。”
轻点了玉决的喋喋不休的唇,成壁道:“你认识人家么?要出气也不是在老祖宗面前出气,先跟我走我与你说道说道。”
玉决与成壁来的宅子,是裴氏其中一间祖屋,也是裴父父亲母亲待得地方,裴父是这裴府里的叔父辈因而不入住宅院,尤其是裴父人如今在京都,这青州的宅子也不大来往,这宅子也就没了裴父的位置。
裴父原在宅子里排行老五,而成壁是他的长子亦是独子,宅子里的人也唤他五少爷,玉决自然便是五少奶奶,其余几个裴父的兄弟,英年早逝的有两个,还有几个也去外头行商了。
如今这宅子里也就几个年轻的留着了,大多都是与成壁一样大的,除了这府里一位换作裴二郎的特殊些,成壁需叫他一声叔父旁的也没什么人可记得。
理清了关系,玉决还是云里雾里的,那二十几个人都要她记住,怕是难得很。
“这才第一日呢,怎么就这么难啊。”玉决整个人埋首在被褥里,闷闷的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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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壁笑着掀开厚重的被,“你不必全记得,你只要知道有些人就好了。”
“好了,咱们要去宗堂祭拜了。”
闻言,玉决郁郁的走下榻,轻拉着成壁的手,两人一道去宗堂祭祖去了。祭祖有些繁琐,不过也不需玉决多做什么,只肖跟着成壁就是。
待得回宅子,成壁被裴府其他几个少爷叫去了,而玉决只能独自一人在婢子的带领下回房。
好巧不巧的玉决就遇到了一个难缠的人。
“哟,这不是西厢房的新媳么,祭祖回来了?”酥软娇媚的声音入耳,让玉决毛骨悚然,音是好听的,不过这声也太尖了。
玉决瞅了眼那人,但见那人身穿湖碧色上襦,下身着的是逶迤拖地草青色锦裙,身披深兰薄烟翠绿纱烟纱。乌云般墨黑的青丝被好好的绾着成一个飞天髻,不过这发髻倒有几分风尘女子的意味,云鬓里插着一支金翠缀着白玉的簪子,玉指上戴着一个硕大而又醒目的翠玉戒指,脚上穿的是浅色的绣鞋料子瞧着是蜀锦制的鞋子,一派作风甚是华贵。可惜不似京都里的女子,生的美不说,衣着也不是这样招摇。
见惯了京都华贵的玉决,对此不以为然,她对着那人福了福身,“见过夫人。”
女子嗤之,淡淡道:“原是五郎家的媳妇啊,也没什么出众么,说是京都来的,怎么没有一点京都女子的风貌?”
玉决一愣,她不用多问玉决大抵晓得那女子是谁了,敢这么称呼她的,也唯有东厢房的那位小冯氏了,也就是之前嘲笑她的女子,转而她笑道:“这京都女子多得是,若各个都是一般模样的,只怕是会吓人。”
“牙尖嘴利的东西,原以为京都里的女子都是温婉贤淑,我今儿可算开眼了。”小冯氏语气满是不屑,倒令玉决不快了。
正想言几句泄泄愤,熟料那小冯氏扔了一本册子与她,“我好歹也算是你长辈,这本家规你好生瞧着,免得在老祖宗面前丢脸。”
语罢小冯氏携着婢子走了,玉决未接稳那册子,册子直接坠在地上,而玉决冷冷的望着小冯氏离去的身影,暗下思忖。
“五嫂嫂~”忽然的一声娇媚甜腻轻唤,让玉决忘却了方才那小冯氏对她的刁难,玉决笑着迎小跑来的陈月。
陈月是南厢房那头的媳妇,比起东厢房那的小冯氏更与玉决说得上几句,玉决初来时,最先与她说话的便是这陈月了。
玉决见陈月,一扫方才的阴郁,她道:“你怎么有空过来啊?”
陈月撇了撇嘴,“适才小冯氏刁难你我都看见了。”
玉决一愣,道:“你是担心我么,你可别,我虽是京都来的贵家小姐,可没旁的那么娇气,这点欺辱,我可不在意。”
陈月淡淡道:“我知五嫂嫂你性子不是个软弱的,我只告诉你一句,这小冯氏不是好惹的主,你若要反击,可要趁早。”
“可是,我初来乍到的,也不知这小冯氏的来头呢。”玉决甚是无奈,她还是头一回进这裴家大院,哪能随随便便动手。
陈月忙道:“五嫂嫂别急,我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说起这小冯氏,可大有来头,小冯氏原是这裴家大宅里小小的粗使婢子,登不上什么大台面,也就样貌生的比旁的婢子好看些,当时裴二郎正妻未亡,身怀有孕临产在即,可惜红颜薄命,生产时孩子胎死腹中不说又因血崩而亡。
没多久丧事办完,这小冯氏便钻了空子,使了些狐媚手段勾引到了裴二郎一跃成了裴二郎的侧室,身为裴二郎的侧室她却不安于现状,尤其是在生了两个儿子后,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不知天高地厚,老祖宗明里暗里提点过二郎几次,却是不中用。
晓得了那小冯氏硬气的缘由,玉决拾起地上的册子,暗忖了一阵后道:“阿月啊,看来我需要你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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