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的日子便定在正月十五,也是月圆的日子,孟然与柳嫣然闻讯也匆匆赶回来了,除去还在外头的孟知礼,玉决这头的亲眷已经到齐了。
而成壁则是还在筹备着,离成婚的日子也还有十几日,尚早。可是,在这之前,玉决与成壁却是又遭了一回罪。
头很痛,身子也很酸痛,整个人好像散架一样不舒服,玉决扭了扭身子,睁开眼想看周围却发觉自己的眼也被覆住,人也被绑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所幸她嘴巴没被堵上,她大声喊了句:“有没有人啊!”
回应她的只有冷寂从窗外飘进来的清风,玉决扑腾了几下甚是无力,她颇为怨怼的躺倒在原地,忿忿的喊着:“该死的,我不杀人不放火的怎么就被抓了!”
她只记得今日她与自己的娘亲在璇玑小阁里置办首饰,柳嫣然为玉决挑了几样金器付了账后,便一道走出了璇玑小阁。步出璇玑小阁的母女两,本说着闲话,“玉儿啊,你嫁过去后,可要安分守己……”
“知道啦娘亲,你从前都说过三遍啦,我啊,一定会开心的做个新嫁娘的。” 玉决笑意满满,前几次的不快早就是过眼云烟,如今珍惜眼前人才是真。
母女两稍走了几步,便停下脚步,面面相觑。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孟大小姐啊。”扭着娉婷的身子,沐如澜走向玉决。
玉决佯笑道:“赵夫人安。”
沐如澜斜睨了眼玉决,道:“孟小姐客气了。”
原该是普通的问候,玉决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氛,她轻声对着柳嫣然道:“娘亲,你先回去吧,想必赵夫人寻我也是有话说。”
柳嫣然紧张的看了眼玉决,道:“没事吧……”
看人极准的柳嫣然,初见沐如澜就觉得这女子就是个不好对付的。
玉决笑道:“娘,你忘了吗,我可是捕头啊,就算她想对我怎么样,我都能好好的。”
犹豫许久,柳嫣然才施施然带着婢女离去,而玉决则是正面对着沐如澜,静候沐如澜的动作。
可不待她怼上几句,没有防备的她,被不知何时出现的姜采娉捂住口鼻弄晕了过去,她大意了,这之后就是陷入昏迷。
但是,沐如澜绑架她作甚,早是五年没有瓜葛了,现下是个什么情况。
正当玉决百思不得其解沐如澜绑架她的理由时,一阵悉率的响声,传入耳中。
“从前像疯子一样的孟大小姐,如今像只落败的斗鸡一样被人绑着,还真是讽刺呢。”娇媚熟悉的声音传入玉决耳中,扰乱了玉决的思绪,才这一句,玉决已然清楚来者身份,她坐起身子,淡淡道:“赵夫人,怎么着,你这是要报复我么?”
沐如澜只是冷笑,回应玉决的是沐如澜身后的姜采娉,“孟玉决,真是好久不见啊。”
虽身着华衣,然姜采娉经过那五年的折磨,已然没有从前那般神韵,憔悴苍老的面上没有一丝红润,唯有经历风霜的那些沧桑。
这样的姜采娉,让玉决认不出,她愣愣的看着姜采娉,许久才回过神来,道:“郡主?”
“你还记得我是郡主?你瞧瞧我,被你害的多惨?在孙府吃不饱穿不暖不说,还拿来当下人使唤,我贵为郡主何曾做过那些事?若非你,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姜采娉忿忿的对着玉决怒道。
玉决蹙眉,道:“你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摊在我身上作甚?就算没有我这个人,你以为你真的那么容易能得逞么?实话与你说,就算没有我孟玉决这个人,也还会有其他人。”
“你的皇后梦,就是个笑话。”玉决冷冷的嘲讽着姜采娉。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姜采娉闻言忿然咬牙,下一瞬,她扬手就掌掴了玉决一巴,玉决右脸上顿时红了一片,可她没有喊疼,她转过被姜采娉打的转了向的脑袋,吐出嘴里的污血,“才这么几句话姜郡主就恼了啊,我还没说完呢,郡主还要不要听啊。”
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这回打玉决的,是沐如澜,沐如澜那张精致的脸现下皱成一团,别提有多难看了,玉决被沐如澜这巴掌打的头晕目眩。
沐如澜望着玉决,道:“我瞧着孟玉决你才是个笑话,连郡主都敢辱骂,你的胆子也忒大了。”
玉决轻晃了晃脑袋,晕乎乎的脑袋稍缓了些, 她轻喘着,随后道:“先不论我做了什么事,你是什么把我抓了来的?”
“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知道今日是你的死期就是了。”沐如澜那娇媚的声音如今听来甚是刺耳,玉决蠕了蠕了唇,想要多言几句,还不待她发声,姜采娉先她一步,端出一碗浓稠的药来,掰开她的嘴就倒了进去。
玉决本紧闭着唇,姜采娉紧紧握着她的下颌,让她无法闭上,玉决只能由着姜采娉将碗里的药倒入她的口中。
苦涩而又黏稠的药入肚,玉决只觉得苦味极甚,一碗药落肚,玉决大抵也清楚了碗里的药是什么,喝完她还呕了几口,她喘着气,对着姜采娉道:“这么快就灌我毒药,不怕我死得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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