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壁敞开外衫露出里面素白已是染血的亵衣,之后便没了动作,玉决瞥了他一样,见他正坐在一侧睥睨着瞧她,似在等她动作,玉决无奈放下手中东西为他轻解亵衣,瓷玉一般的锁骨,往下是没有丝毫累赘宽敞温热的胸膛,在离锁骨五寸下,那伤口触目惊心。
玉决伸手轻触,那伤口还在微微渗血 她蹙眉,拿起洁白的帕子,轻拭去那血渍,处理干净后,她颤着手为成壁上药。
她紧张的生出了薄汗,待包扎完后,玉决垂眸忙收起药箱递给成壁,“好了……”
而一旁的成壁只是默默穿上衣服,随后像是变戏法一样,成壁不知从哪弄来两个热腾腾的大包子,递给玉决,“垫垫肚子吧,你昏厥了大半天也饿了。”
玉决也顾不得那么多接过包子就囫囵吞枣的吃了起来。
成壁将药箱放好,静等着玉决吃完包子,两个大包子入肚,填饱了玉决那空空如也的肚子,也让她丢了防备。
成壁伸手为她拭去唇边污秽并放入自己口中,这让玉决看的是目瞪口呆。
不仅如此,成壁一把将玉决打横抱起,玉决惊呼一声环住他的脖颈 而他则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了衙门。
外头已是夜半,衙门里也早燃起了烛火,玉决乖巧的窝在成壁怀中一言不发。
她面上有些温热,也不知是成壁与她鼻息太近还是她自己羞的。
走了好些了路,成壁才将玉决安置下,他并未把玉决送去孟府而是带她来到了自己府邸。
成壁放下玉决,玉决坐在床榻上,细细打量着屋内陈设,这是当年与成壁成婚时的新房多年不来,屋内依旧是五年前那般一片嫣红。
里头没有一丝脏乱,连燃着的烛火也是龙凤烛。
“这里,为什么……”明明已过了五年这屋内的一切却好似昨日一样,与她记忆里一般无二。
成壁心知玉决的疑惑,道:“我爹一直都派人来这清扫,你也不必讶异。”
玉决应了声悻悻的不再提 一时屋内陷入沉寂,尔后玉决惊道:“你为什么带我来这,我要回府。”
说着便要下榻却被成壁按住,“我已派人去跟你爹娘说了,这段日子就在我这养伤。”
“我才不呢!”玉决倔脾气上来了,她才不要待在这个道貌岸然的人身边呢。
然而回应她的唯有沉默,玉决心知她对抗不了成壁,只得乖乖坐好了。
又是半晌缄默,成壁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块喜帕就这么盖在了玉决头上,玉决视线一片暗红,她惊道:“你这是做什么啊。”
成壁轻掀开红盖,却并没有完全掀开,他只掀了一角随后整个人凑上玉决的脸,两人就这样鼻对鼻一道被红盖盖着脑袋。
玉决能清楚的听到两人的呼吸声,成壁柔柔的望着她,似要把她镶入眼中。成壁情不自禁,他略带凉意的薄唇袭上她那毫无血色的绛唇。
她又陷进去了,陷的无可自拔。
这吻不如方才喂药来的激烈,却深深的戳中了玉决心底那处最柔软的地方。
吻毕,成壁柔声道:“我欠你的,我会慢慢还,今日只是第一桩,往后还有许多,你不许逃也不许拒绝。”
“你若敢离开我必追你到天涯海角,此生你只能是我成壁的夫人。”
如此霸道坚定的话,在玉决听来没有任何愤怒,反倒似蜜一样甜。
“那我等着你的偿还……”态度骤变,玉决打算放下戒备再信成壁一回。
哪怕这回又是阿鼻地狱,她也不悔,她深入泥潭深渊太久早已无法自拔了。
得言,成壁扯唇一笑,又轻啄了玉决一下,才摘去那覆在两人头上的红盖,他温柔的轻抚玉决的脸庞,“玉儿……”
“嗯……”玉决娇羞的坐在一处,任凭成壁的手不规矩的触碰她的脸。
两人就这样亲昵的坐在一道,一旁的龙凤烛高燃,映的一室通红,像极了洞房花烛的夜。
不知不觉玉决睡意袭来,在昏沉的意识中她毫无征兆的睡去,倒在了成壁身边,成壁静静的坐在她身侧,望着她恬静的睡颜,那张已是许久没有笑意的脸上又挂了一抹温润的笑。随后蹑手蹑脚的将玉决放平盖好那大红的喜被。
夜已深,成壁也有些倦怠,他侧躺在玉决身旁不多时也陷入沉睡,睡得安稳。
玉决一夜安眠,这还是她多年来头一回睡得这般香甜和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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