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是颇为兴奋。
那女子却是不答,稍一顿她开始大笑,那笑声颇为凄惨,就在玉决不解时,女子蓦然发狂竟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
在里头听得鼓声的梁捕头也赶忙走了出来,却迟了些,玉决没有丝毫防备,女子手中的尖刀已是刺入她的腹部,玉决吃痛的喊了一声,她强忍着腹部的疼,一把按住那女子,梁捕头跑来正好接手压制住那女子。
“没事吧丫头!”梁捕头关切的问着玉决的伤势,玉决则是吃痛的将匕首拔出,捂着伤口,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别伤了她。”
女子在几个人的压制下依旧歇斯底里的喊着,直到许久后一个年迈的老人越过看热闹的人群,来到女子身边,“芳儿啊,你不要这样啊。”
梁捕头轻扶着老人,“这是你的女儿?你可知道她方才伤了我们这位大人。”
“委实对不住啊大人,我家女儿脑袋有病,时常跑出来乱走,这回伤到大人了,小人真是……”
佝偻着身子的老人对着玉决不住的道歉。
玉决于心不忍,捂着伤口的手伸了出去,紧握住老人,“大娘,没事的,你带回去好好安顿就是,我这是小伤没什么大碍的。”
老人犹豫了一会,也不知如何答,玉决见她衣衫褴褛也不便多说什么。
“梁捕头,放了他们吧。”玉决央着梁捕头,梁捕头心一软,也应允了。
对着那老人轻声道:“快把你女儿好好带回去看着, 别再出来生事了,这次是我们好心,下次可就没那么好心了。”
老人忙不迭的应了,半弯着的身子拉起在地上扑腾的女子,女子似是感知到老人是她娘亲,没再哭闹也没再歇斯底里,而是乖乖的依偎在老人怀中,母女二人并肩走了。
直到母女二人身影渐远,玉决才倒吸一口凉气,“啊,疼死了。”
梁捕头马上察看玉决的伤势,玉决腹部正中一刀,地上那银白的匕首还沾染着她的鲜血,她的双手也染了一片鲜红。
梁捕头见玉决面色极差,且她那官服上一片暗红的血渍,地上也是点点梅红,他暗叫不好,忙打横抱起玉决,走进内喊了衙门的郎中出来为玉决伤口上药。
玉决的意识已经是迷迷糊糊的,她脑袋昏沉,已是分不清方向,连人也渐渐的瞧不清了,郎中为她处理伤口时都是颤着手的。
待伤口处理完后,郎中也松了口气,对着梁捕头道:“没什么大碍了,多服些补气血的药,在每日在伤口上敷药就没什么事了。”
“不过这匕首扎的委实深了些,若再深个一寸半寸的,这丫头怕也没命了。”差点夺去玉决性命的匕首此时正放在一侧,那刀尖上刺眼的鲜红甚是夺目。
梁捕头轻抚了下巴,道:“方才那女子似疯魔了一样,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神志不清。”
“老张,赶紧带人跟去寻寻方才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梁捕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个神志不清的女子,来衙门击鼓做什么,外头的官差竟也不拦着。委实奇怪了些。
郎中收拾完东西就走了,梁捕头轻瞥了眼依旧昏厥的玉决,叹了声,带着其他官差走了出去,顺带把门关上了。
玉决做了个梦,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的她身着白衣漫步在水云间,一切世俗牵绊都与她无关,这样的日子正是她期盼的,梦到最后,一个身影落在她眼前,她想要看清,却醒了过来。
醒来时,腹部的疼痛让她低吼了一声,她想坐起身却牵动了伤口,染红了那素白的纱布,玉决不由咒骂了一声,“该死的……”
门吱呀一声开开,玉决捂着伤口向外望去,却见到了一个她不想见的人。
成壁捧着热乎乎的汤药向她走来,他毫不避忌的的坐在床沿,用勺搅弄着碗里冒着热气的汤药,时不时的吹散热气。
“成公子,你来做什么?”玉决气色原就不好,见到成壁更是不好,稍有红晕的脸现下是苍白的如鬼魅一样。
成壁不与她多言,只安心的吹着碗中的热气,直到碗里汤药的温度低了些,他才舀了一勺凑到玉决唇边,“吃药。”
简短的两个字,显得有些严苛,玉决侧过身不理,道:“你为什么在这啊。”
成壁又换了个态度对她,“方才要去你家中寻你,正巧遇到了梁捕头,告知你受伤的事我便赶来了。”
“我与你可没什么关系,你平白对我好我可吃不起。”玉决没来由的愤懑。
成壁不恼,只搅着碗中的汤药,“你还是赶紧把药喝了,凉了可就不好了,再对我生气,也要顾全自己的身子不是么?”
玉决冷哼了一声,“我的身子,不劳您费心!裴大人!”
单这一句,玉决这之后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当然她现在是甚为得意,下一瞬,她唯有瞪大了眼睛,望着成壁在她面前放大了许多的脸。
成壁不知何时一口饮尽碗中的药,在玉决忿忿不满的时候,毫无戒备一把掰过她的脑袋,唇对唇,将口中温热的汤药缓缓送入玉决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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