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便允了,这事也就暂且缓了下去,待得小福子送离孟然与江员外后,苏幼清才到偏殿寻魏恒去了。
此刻的魏恒毫无帝王样,躺在软塌上一动不动,苏幼清瞥了眼魏恒,斟了杯茶,递与他,“喏,喝杯茶静静心吧。”
魏恒伸手接了茶,搁在一侧,苏幼清叹道:“多大人了,还是小孩子脾性,怎么年纪渐长,你倒越来越有脾气了。”
从前魏恒那般稳重,反倒是她,什么事也不懂,一直都由他照顾着,如今成婚十多年了,她倒愈发稳重,再看他,不知是和孩子们玩的太疯还是本性暴露了,一年一年的性子乖张,不像个帝王,更像个孩子了。
魏恒闭眼,轻声道:“还是从前的日子好,如今全权担了帝王责,我倒无所适从了。”
苏幼清缓缓坐下,叹道:“你怕也是闲的。”
诚如苏幼清所言魏恒是闲的,他年少登基,十几年前才真的掌权,期间遭遇叛乱奸臣,索性他都熬过来了,如今百姓安居乐业,整个大魏繁荣昌盛,尤其是京都,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事情是常见的,魏恒完成了帝王的职责,这样一来,便没有什么大事能烦扰他的了。
膝下的子嗣也还年幼,还都未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余下的也没他可以日日操心的了,他也只能把目光看向手下器重的大臣了。
魏恒之前将孟然家女儿的婚事看的极为重要,如今发生这等事,自会恼怒。
“你也莫再提了,今后他们两家的事,我什么也不想知道。”苏幼清听魏恒这般说,也知劝了无果,也便不再说了。
一时陷入缄默,随后一个身影翩然入内,魏誊见魏恒躺在软塌上,淡淡道:“皇兄好兴致,素日里这个时辰,你都在批阅奏折,怎么今个儿想到要休息了?”
来人正是魏恒的双生兄弟,魏誊。
抬眸瞧了眼魏誊,苏幼清忙掩唇笑道:“他呀,正生气呢。”
魏誊那与魏恒如出一辙的脸微微蹙眉,他道:“是谁惹怒了咱们陛下?”
魏恒依旧闭眸,没有理会魏誊的打算。
苏幼清耐心的为魏誊解释了一番,魏誊不由嘲笑自家兄长,“皇兄竟为这等事发怒,当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没心没肺的笑了几声,很快的魏誊没法继续笑了,一杯滚烫的茶水朝他袭来,他闪避不及,正中他胸口,好好的衣服沾了茶水污渍。
魏誊烫的叫了一声,“哥!你这是做什么啊!”
魏恒白了魏誊一眼冷冷的道:“谁让你嘲笑我?”
魏誊无奈道:“你当真是闲的没事做!”
魏誊来不及擦拭干净,就憋着一口气转身出了偏殿,回府去了。
“我以后一定要像那孟小姐一样硬气!逃婚多好啊,这么大的壮举,真令我佩服。”魏誊的长女魏苗苗听闻那孟千金的事情后,在自家王府里毫不避讳的说道。
宣王妃苏琬狠揪着魏苗苗的耳朵 “你好的不学,净学些坏的,谁给你的胆子?”
魏苗苗捂着自己耳朵,却不敢掰开自家娘亲的的手,她求饶道:“娘啊,我错了,都是父王说的,是他给我的胆子。”
“我可没有给你这个胆子啊”魏誊冷着脸出现在魏苗苗面前。
魏苗苗一愣,慌了神,求饶,“啊父王我错了,还有娘啊,你放过我吧,我真的错了。”
好生求饶了一番,苏琬才松了手,魏苗苗捂着发疼的耳朵,撇着嘴,“娘啊,我不过说说罢了,何必这样呢。”
“说说?这话是你这个郡主能说的么?”苏琬斥道。
魏苗苗呢喃道:“连说也不让说了么……”
魏誊未理魏苗苗所言,叹声道:“这次皇兄是真的发怒了,若是找不到那孟小姐,我怕皇兄会动用禁军去找那孟小姐了。”
苏琬惊道:“这么严重么?”
魏苗苗也道:“不就是逃婚么,皇伯父为什么这么气啊?”
“小孩子懂什么?”苏琬又是斥声骂道。
魏苗苗吐了吐舌,道:“不过父王啊,那江郎君是不是长得很丑啊,若不然那孟小姐怎么会逃婚呢?”
魏誊道:“那江郎君一表人才,整个京都的大家闺秀求着都想嫁去。”
魏苗苗蹙眉道:“那就应该是那孟小姐长得丑,怕自己配不上那江郎君,所以逃婚了。”
苏琬又狠揪着魏苗苗的耳朵,“皮痒了?是不是要罚你一顿才舒心?”
“啊啊,父王救命!”魏苗苗喊着自家爹爹。
魏誊头也不回的要离开,魏苗苗咬牙切齿的喊着:“啊!父王混蛋#@%*@#”
这一骂不要紧,不消一刻,魏苗苗就接受着来自父母热切的关爱,而那头远在宁州的玉决,在魏苗苗谈论她的时候很应景的打了几个喷嚏,掌柜关切的问道:“丫头你受凉了?”
玉决揉了揉鼻子继续手中的活,淡淡道:“应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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