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礼惊愕,未想到玉决说出这般话,他道:“玉儿,你对他真的没有丝毫情意了吗?”
“哥,你何必问我呢,五年了,该忘的早就忘了,我孟玉决,从今天起,就两件大事,一是衙门的事,二是家中的事,哥,以后你就不用与我说道外人的事了,我不想听也没兴趣听。”慌忙撂下话,玉决拿好佩刀,早膳也未用,就出了府邸。
此时宫中,成壁与魏延正交谈甚欢,魏延坐在一侧,静瞥了眼成壁,“你这人真是,五年前一声不吭的离去,如今又回来,你是不是真把朝堂当客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成壁淡笑道:“昨日拜见陛下,他对我也甚是恼怒,我自知五年前那荒唐事害了不少人,如今我悔过,不是来给你们白做官了么。”
“这还差不多,从前我央你来做官,你也是一句不应的,如今你倒是转性了?”魏延不住揶揄,五年前他也明白成壁的各种酸楚,只是他这么做,委实不像个男人,好在他又回来了,从前的一切,似乎又能弥补了。
“就算是吧……”昨日拜见皇帝时,皇帝的怒意如他所料,斥责也在其中,当他把其中的原因解释清楚后,皇帝才不再多言,且依旧重用他,这是他出乎意料的事。
魏延押了口茶,又道:“孟玉决她知道你回来吗?”
成壁淡淡道:“应是知道。”
方才在朝堂上,他看见孟知礼了,视他如洪水猛兽一般,那眼神若是尖刀怕早已把他砍死了,离去前,孟知礼还不忘威胁他一番。
“你最好不要靠近玉儿,否则的话,休怪我动手。”
忆起方才那场面,成壁不由失笑,凶神恶煞的孟知礼,全然不顾世家风范,只顾私情了,却也可见孟知礼是真的疼爱他的亲妹。
“你想好怎么面对她了吗?我可听说,她身边已是有了良人了。”魏延轻放下茶盏,好整以暇的望着成壁,静待他的回音。
成壁执盏饮了口,方道:“那又如何,我会从那人手里抢她过来的。”
魏延笑道:“好骨气,可是你这样,就不怕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么?如今的孟玉决,早不是当年那个兴冲冲的黄毛丫头了,她呀,可有心思了。”
“哪怕在艰难,我也要搏一搏。”即便是无尽地狱他也要闯一闯,他对她的弥补与伤害,早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了。
魏延执盏,举了举,“以茶代酒,静候佳音了。望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两人一道饮尽,同放下茶盏后,成壁又道:“听说太子妃又有喜了,如今这也是第三个孩子了吧,太子殿下真是福泽深厚。”
“你若羡慕,倒也快些把孟玉决娶进门。”其实当初没有那档子破事,玉决怕早已姜瑜梨一样,生了孩子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只可惜了。
“我定会竭尽全力。”这一回,他绝不会轻易放手了。
送别成壁,魏延回到太子府已是晌午,姜瑜梨用过饭在小憩,魏延不忍打扰,愣是等着她醒来,姜瑜梨睡眼稀松,方睁开一双杏眸,便见魏延撑着脑袋瞧她,她不由红了脸。
魏延逗趣道:“都是老夫老妻了,我这样瞧着你,你怎么还是这副娇羞的模样。”
“你莫要闹!”姜瑜梨怒道。
魏延笑着抚了抚姜瑜梨那高耸的腹部,直道:“又大了些,这回不知是男是女。”
姜瑜梨顺着他的手一道覆在腹上,“咱们早儿女双全了,这回啊,只要孩子平安就行。”
“是啊,只要平安……”
“今日你怎么这么迟回来啊。”
平素的魏延从不缺席与姜瑜梨共进午膳,哪怕宫里有事也会事先告知,今日却破天荒的来迟了,也不知是有什么事。
魏延抚着姜瑜梨大肚的手骤然收起,道:“我与你说件事,你莫要动气。”
“什么事?”
“裴望舒回来了……”
“那个抛弃玉决的人?”
姜瑜梨惊叫出声,忙扶着肚子坐直了身子,“他为何要回来,他是要搅的玉决不安宁吗?”
这些年来玉决的魂不守舍,失魂落魄大家都看在眼里,她好容易日子渐渐好了,她决不允许旁人去打搅,尤其是那个混蛋。
魏延忙扶住姜瑜梨,“你莫急,你且听我说。”
“我今日见了他,他过的也不大舒心,此次回来是想和玉决和好的……”
姜瑜梨冷哼道:“他还敢回来?玉决好容易才忘怀,如今这是他想与她和好就能好的吗?”
“梨儿,你慢慢听我说。”见姜瑜梨如此激动,魏延有些后悔告诉姜瑜梨这事了。
待得魏延将一切说清,姜瑜梨面色才有好转,“竟是这般么?那所谓的舅舅也太过分了……”
“所以咱们也要想法子,让他们两人和好啊。”魏延轻声道。
姜瑜梨沉吟了会,道:“我想想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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