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好好说就是了,这也是小事,就算驸马不能去战场,以他对你的情意,也不会怪你的不是?”
魏苗苗得此言也不再恼怒,她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玉决,今日我来你这真是来对了,还要多谢你的提点,我这就回府邸去。”
“一路小心啊。”在大门口目送着魏苗苗离去,玉决倒也松了口气,在她转身要回屋时,一声轻唤令她停下脚步。
“玉决……”她侧身望去,遥见成壁站在府外的杏树下,一袭青衫星眸微动,多年不见的他身形消瘦,唯一不变的还是面上那抹淡笑。
得他唤声,玉决本想置之不理,脚却不由自主的向他走去,她道:“成公子,你怎么过来了?言公子没和你一起吗?”
恍若陌生人的言语,深深刺痛了成壁,他强撑着笑意,道:“是在下唐突,既然孟小姐无心与在下闲聊,那在下回去便是。”
“成公子慢走不送。”玉决轻声道了句,便转回了屋内,重重的将大门阖上。
依靠着门,玉决怅然若失,稍迟些,她缓缓开了门,见成壁的身影依旧矗立在原地,她心一颤,心软了下来,她复又开了门,打量了院落一遍确认空无一人,才放下心来,走到成壁面前,“我方才想了想,有些话还是要与你说清了。”
打算离去的成壁忽得玉决这话,陡然升起希冀,他道:“好,咱们边走边说。”
即便两人走在一条道上,玉决也是离着成壁几尺远,两人就这样尴尬无言的走了好几段路,直到玉决受不住这冷场,才开口打破僵局。
“既然走了,又为何回来?”又为何搅的她春池紊乱,她好容易过好的日子,为什么要来破坏,让她难堪,让她心痒难耐。
成壁淡淡道:“父亲身子不适,我回来看看。”
玉决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与言公子,是何关系?”
“他的父亲是我恩师,我与他也算生死之交。”
“……”
“玉决,你过得好么……”
沉寂良久,成壁问起了他最想问的一句,玉决骤然停下脚步,双眸直视着成壁,语气淡漠而又生疏,“如今的孟玉决,好像与成公子你没有关系吧。”
“成公子这话是作为初遇的朋友问的呢,还是我孟玉决从前未能成婚的前任夫君的身份呢?”
“玉决我……”
“劳烦成公子唤我孟小姐,玉决这个称呼,成公子不配唤。”
玉决的一言一行,无不刺痛着成壁的心,他曾料到玉决对他的怨恨,却不曾想到,这份怨,这份恨,比他想的更加严重。
又是一瞬的冷寂,玉决耐不住心头所想,问道:“我只求一个答案,你当年,为什么弃我,令我被天下人耻笑?”
她也曾做过让江家贻笑大方的事,可事后的后悔是她无法弥补的,而现如今江羡离与孟玉涟伉俪情深,也算是了却她的心事了。
可成壁呢,一声不吭的离去后,再无音讯,五年的不知去向,由着她一个女子,受天下人的白眼与嘲笑。
成壁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如今的玉决也不会原谅他的,但他还是照实说了从前的事。
“所以,这就是你弃我的原因?”玉决苦涩一笑,她想过那么多的缘由,她宁愿相信是因为她任性又莽撞,惹他不喜,才会如此,却未料到,他竟是因为旁人三言两语的蛊惑从而抛弃了她。
玉决笑得有些可怖,笑着笑着,几行清泪滑下,她伸手拭去泪珠,忿然扬手甩了成壁一巴掌,“我当年真是看走了眼,早知你竟是这种人,我万不该倾心于你,更……”
说着玉决有些哽咽,这五年来,她心心念念的都是成壁,不管她爹娘如何劝她成婚,她都是耍赖撒泼,只为等他给她答复。
“可笑,真是可笑啊。”玉决自嘲着继续笑着,成壁被玉决这副样子吓到了,他伸手想安抚,却被玉决一掌拍开,“别碰我,你太让我恶心了……”
说罢这句,玉决晃悠着身子,转身走了。
成壁失神的望着玉决离去的背影,他攥紧了拳,似是下了什么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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