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增加口感,徐墨阳吟诵者东坡学者的诗句,思索着烹饪过程中是不是还有被忽略的地方,然后就又陷入了沉思。
他记得现代普遍认为东坡肉是酒烧肉,可诗词里为什么是水烧肉?
“我在诗词上没什么天赋,这首诗是一位文人创作出来的。”
对上叶娘子惊异的眼神,徐墨阳认真的解释道,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苏轼有没有出现,但他不能当文抄公,即使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也不行。
无关其他,只是单纯的道德问题。
东坡肉靠漫长的时间铸就美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徐墨阳索性跟叶娘子说起了吃货哥哥和冤种弟弟的故事(为增加趣味性故意这么写,历史人物应该严肃对待)。
徐墨阳的历史不算很好,闲聊的时候也是想到哪里说哪里,从春江水暖鸭先知到正是河豚欲上时,从岭南的荔枝到海南的生蚝,开始叶娘子还有心情给苗阿婆翻译几句,到后来便只有对广阔天地的震撼了。
她幼年长在河北道,嫁人生子后逃荒到这里,一路上充斥的只有哭嚎,饥饿和苦难,这段被迫的漫长旅行留下的是灰色的回忆,让她每每想起都止不住战栗。
贫穷的家境限制了她的眼界,女子的身份束缚了她的脚步,叶娘子光是带着亲人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她做不到去幻想诗和远方。
“我打算等去了长安城,挣下一份家业以后,就到处去走走看看。”
徐墨阳用这句话结束了这个更像是单方面的交谈,也算是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小目标,他没有说这些文人逸事是从哪里知道的,叶娘子也没有问下去,只是仔细查看了一回糊上的锅盖和锅子之间的缝隙,看哪里漏气就捏个面团堵上。
山和大海都还在未来,当下还是做好这道东坡肉要紧。
开锅的时候,酒香带着肉香一起扑了叶娘子满脸,还是徐墨阳提醒,她才一勺勺的将没有烧干净的黄酒浇在肉上,又加了些大酱着色,等到汤汁收干到一定程度,才把肉小心的一块块夹出来,又舀了些汤汁浇上去。
“这汤汁和面您若是不嫌弃,拌着粟米吃也是极美的。”
徐墨阳止住叶娘子要把锅冲水的动作,转身对苗阿婆说道。
“多谢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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