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陆翊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沈总有时间的话你也可以带他一起来。”

    姜初夏点点头：“好。”

    陆翊最后看了她一眼，脚步有些踉跄摇晃地离开。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但是他不敢问了。

    她喜欢沈肆吗？

    陆翊忽然不敢听见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答案，好像只要他不问，就可以一直自欺欺人一样。

    陆翊站在门口，没有回头：“我先回去了。”

    “好。”

    陆翊说的不是回对面的房子，而是回他父母家，姜初夏看着他下了楼，抿唇把门口关上。

    ……

    沈肆晚上有应酬，打了电话回来，说晚上不回来了。

    姜初夏从小区那边回来情绪就一直有些低落，连晚饭都没有吃几口。

    洗完澡，她翻了翻从小姨家那边带回来的书。

    都是大学的时候和金蕊蕊在路边摊淘的，封皮已经有点旧了，翻开还能看见自己当时阅读之后用笔随手写的观后感。

    姜初夏还翻到了一枚树叶书签，那是大一那年陆翊送的，书签很别致，叶片上刻了‘初夏’两个字。

    这一晚，姜初夏睡的并不踏实。

    梦里先是高考之后她和金蕊蕊和陆翊收到南城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

    那天他们三个拿着录取通知书去了班主任家，师母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给他们庆祝。

    从班主任家里出来金蕊蕊还去买了啤酒，挑衅似的问他们俩敢不敢喝？

    后来画面一转，梦的内容就变了。

    妈妈喝了酒，把年幼的姜初夏从床上拽下来，扯着她的头发把她往墙上撞，声嘶力竭地问她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儿子。

    小小的姜初夏哭的稀里哗啦，可她越哭妈妈下手打她就越狠。

    妈妈骂她是丧门星，用最恶毒的话语诅咒她去死。

    可酒醒之后妈妈又会后悔，满脸眼泪地把姜初夏抱在怀里痛哭，一边哭一边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让她原谅妈妈……

    ……

    她已经好久没有梦见过妈妈了。

    凌晨四点多，姜初夏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过来，抬手一摸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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