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甫一看到凶神恶煞的庄争吓了一跳,庄争匆匆想走,但不太清楚此楼构造,脚步略有迟钝。
只是憋着不问,表情微妙地静等,身后传来左香罗的善意提醒:“你受了伤,注意慢行,走到尽头,拐角再行三步可见楼梯。”
庄争把这些人当人贩子性质的洪水猛兽,自然不愿言谢,飞也似得窜下楼,迎着与她一样着装的女弟子们陌生的目光,沿长龙般的荷花水渠出了偌大园子。
“我穿的竟是弟子服,怪不得给我搁浴桶边,原来全是套,等老子往上钻,好把我勒得死死的!”庄争恨恨地想,一股脑把气都归咎到了那个什么鬼师弟上。
要不是他作怪,她怎么会到了这个拐了好个弯都找不到正路的地方。
要他救!
是金家的地牢不够宽敞还是三头蛇的毒液不够香?
她晕了自己会爬起来的,不就吐点血吗。
七宗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白修那么大给一群清水萝卜一般千篇一律的人住了,内里华丽却板板正正,浑无生气。
庄争沉默不语的踩着落叶,咯吱咯吱的,清脆的声音宛如在筛东西。
一点,一点,将她所经的琐碎片段拼凑一起,筛出了真正想要查寻的消息。
她这下灵光了些,好像在路上醒过一回,而那回迷迷糊糊中她和那个少年互通了姓名,叫什么沈沈璧桉?
熹微晨光伴随风轻挑车帘,她醒时正靠在他肩膀上,右半边脸被他的肩骨硌得腮疼。
庄争尚未休整,真气在体内窜行,山清霖的一掌果真使了黑心,她再次喉咙腥甜,甚至没来得及扭头换个方向,又吐了口血,结果不小心吐到了沈璧桉的大腿根,白衣上晕开的红点万分刺眼。
她忆及此,葱指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袖口,踩叶的行径慢下些许,心虚地想,别怪我,你来我往,彼此彼此。
然后呢?
她记得他笑了,不过是秋风拂面寒意凛然的怒极反笑。
“你这是,故意报复我?”他道。
庄争抹了把脸,红印在脸上划得长长,诚恳地否认:“纯属意外,你不要心机论,我回头赔你一件就是了。”
“那你,”叫沈璧桉的少年凉凉开口,似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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