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夫人,就寝罢”说着握住拿画扇的手往喜床而去。
“夫君灯”身后声音娇羞如莺啼,着实悦耳。
熄灯,红烛停止摇晃,只剩皎皎月色透过纱窗落入房内,照得鸳鸯床上人影绰绰。
嗯?
干什么?
啊
撕拉
光影闪过
居然是刀?
新婚之夜,婚床上两条身影如蛇段交缠忽上忽下,连绣着彩色鸳鸯红喜床都被挣掉在地,无人理会。
放手
“我放手?”柳修宴没想到对方竟是手持利刃,若不是他心存警惕现下是生是死都不知,惊怒交加下手上全力一扯,咔嚓一声,直接卸了对方胳膊,屈起膝盖把新婚妻子用力钉在床上,夺过的匕首逼进佳人脖颈:“没想到我新婚妻子还挺有情趣?玩得花啊!”
宁元秋忍痛咬牙,汗珠一颗接一颗滚滚而下,似乎从一年前她运势便极为坎坷,没一件顺心的事。
柳修宴面上净是惊怒,眼底如同一匹嗜血的孤狼,手中刀柄被捏得微变,强忍挥刀的冲动拍拍他脸颊:“不说话?准备就这样一直到天亮?”
刀刃在通红的脸蛋上划出浅浅的一条刀痕,宁元秋猛地睁开眼就听见冰冷阴沉的威胁:“你说要是明日京城百姓盛传宁府宁氏女因夫妻床事下不来床的八卦怎么样?”
“你…”
“哟,宁大贵女原来没死啊!”柳修宴眉宇间尽是阴鸷,冷冰冰收回匕首:“说吧,新婚之夜刺杀丈夫,别拿名头来压人,你宁郡府没那么值钱。”
“没想刺杀你”宁元秋没想到柳修宴如此干脆利落直接卸了她胳膊,她忍不住呼痛出声,却得不到丈夫的一点怜惜,只余下不耐烦地催促:“快说”
此刻洞房里哪有旖旎之色,朦胧的月光渗透进屋里,和着黑夜变成薄暮印在柳修宴肃杀的脸上,虚散的影子就像,就像
就像一年前的楚地:星光混和着冷寂的黑夜投射在道路两旁一叠叠的尸首上,老的、小的、男的女的富的穷的尸体随着微光忽阴忽暗,像地狱的冤魂一样重返人间,青面獠牙地扑人而来噬人而食
淤在心底的恐惧慢慢攀沿而上,他似乎又听到老鸦混着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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