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柳家男儿,岂能拖泥带水,长篇累牍?”
“叔伯教训得是”柳修宴赶紧行礼致谢,忍着满心愤愤把昨夜一事脱出:“她直道心中有人不愿同房……我问何许人也,也不愿开口,直到福伯将礼单交于我时,我才猜测……”
或许那为位就是某位皇子或某个阵营势力?
“岂有此理!”柳文之大怒:“滢妇刺杀在前,奸……宁氏欺我柳氏无人耶”
“叔伯”柳修宴噗的一声跪在地上侧然扣首:“叔伯此事不宜闹大。”
柳文之负手来回渡步,垂眼看了他半响突然出声:“你说的一切可实?”
柳修宴惨然一笑:“那个男儿会将这事宣之于口,此事若是传出小子颜尽是小,族中蒙阴是大,恶了皇子,族中那有前途可言?小子自小被族中庇护至今族恩难忘,又岂能拿此事作笑。”
柳文之回想到今日奉礼时宁氏微颤抖的手瞬间明悟,遂上前弯腰亲扶柳修宴正色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随意屈膝?”顿了顿严色道:“如今你是什么打算,无论如何叔伯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谨听叔伯教导”柳修宴顺势起身,听到柳文之的话甚为感动,呜咽抹着泪道:“既然她不愿同房,那不同房便是,反正小子还未及冠,大夫也让小子多养肾水,好将白发复黑回来”
报仇之恨漫漫长夜,如盲人摸象不见前路,奶奶的离世如最后一根精神支柱轰然倒塌,他满腹怨愤之心无处可发,压抑之下灵堂前当众吐血一夜白发,才有了“白发孝子”称呼,三年过去仍是一头霜发。
柳文之喟然叹息:“这也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柳修宴像个得到长辈赋予重任的孩子一样微微挺起胸膛:“既然她敢在新婚之夜挥刀刺杀,她身后定有人撑腰,我天祥柳家延绵六代,好不容易复有簪缨之相,岂能毁于蚁穴之溃?”
“嗯,你是个好孩子”柳文之捻须点头,欣慰道:“难怪长兄都夸你是个至纯至孝的好孩子,有汝父风采。”
柳修宴羞涩地低下头,目光平静如湖:“小子只是担心……”
“说”柳文之故作不悦:“先才教你的便忘了”
“小子愚钝”柳修宴赶忙拱手回复:“小子担心的哪日莫名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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