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位置。

    溜溜伸着脑袋看她原来想选的位置，发现藤蔓死死缠住角落隐蔽的黑色物体，像是想把它死死捂住。围观群众蘑菇仰着脑袋好像在继续发呆。

    “那是什么？”溜溜问小男孩。

    “摄像机，拍人用的。”小男孩看了一眼，立马把头转回来，他讨厌被拍到。

    溜溜凑近男孩，悄悄问：“鱼，会被拍吗？”

    小男孩想了想，想起海洋纪录片，回答说：“都拍，这里的东西都可以拍。”

    拍拍，它为什么拍？溜溜想。

    “被拍会开心吗？”

    男孩顿了一下，想起每天早上故意路过摄像头好几回的小朋友们，他们还会特地带上喜欢的玩具假装路过，一出镜头就激动地互相跺脚。

    男孩时常觉得他与这个幼儿园的整体画风格格不入。

    “会吧，但我不会。”

    “它会拍我脑袋吗？”

    “会啊，它靠近你就可以拍到。”

    溜溜伸出手臂，说：“抱。”

    “……不去。”

    “我让她拍我脑袋，不拍你的。”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男孩拒绝抱抱，把她放在小汽车上，用遥控器把她载到摄像机前。

    摄像机搭在桌子前，桌子和溜溜差不多高，溜溜撑着车，搭上桌子，靠近摄像机。

    “拍拍你好，我的名字叫元溜溜，可以麻烦你拍拍溜溜的脑袋嘛。”

    溜溜把脑袋往前探，希望拍拍拍拍她的脑袋。

    摄像机原地直立着，摄像头对准着前面拍整体画面，一动不动。

    溜溜轻轻扒拉开缠在上面的藤蔓，藤蔓做出问号的形状，可是溜溜不认得问号，藤蔓委屈地躺在地上。

    溜溜希冀地看着这个据说会拍拍的大家伙，这是她来人类世界听说的第一个用拍拍传递开心的家伙。

    她爬上桌子，坐在摄像头前面，奶声奶气地发问：“拍拍，这是你的脑袋嘛。”

    这个脑袋黑乌乌的，什么都看不到。

    【呜呜这个崽崽的脸蛋圆滚滚的，好想捏捏看】

    她凑的更近了，还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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