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看自己惊讶过度还拉了她一把,怕她又倒下去。
“你什么时候到的?”
马文才偏头想了想:“从你翻墙开始吧。”
但他发现杜宣其实还要更早。
他和父亲应酬完,鬼使神差地到了庙会。这里热闹非凡,他却什么都看不进眼,这些俗世之乐向来与他无关。为何还要来呢?马文才也不愿承认,自己终究存了几分想要偶遇杜宣的侥幸心。
看着那些有趣的戏法,他又在脑袋里浮现杜宣可能的惊奇神态。
如此这般,这场盛会却更寂寥。
他打算离开的时候,阴差阳错看见杜宣竟然进了脂粉铺,一个白衣女子还隔他极近。
还没赶走梁祝,又来人与他争夺了吗?
然而等他赶到,人影已空。
杜宣暗叹一声不好,自己简直出了一个大丑,示意马文才安静下来,又继续听那边的动静。
祝英台说有一个八妹但并不在这儿,梁山伯又凝视她半晌,开口:"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祝英台:“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啊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街道上的人影来来往往,没有一个是杜宣。马文才越找越灰心,也许他和杜宣就是这样的吧。
缘分只够遇见。
前方忽然有烟花炸开,马文才的思绪被打断,正独自生气,就见一个身影朝前奔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等他找到此处,杜宣已经爬上高墙。看她起身无甚大碍,他便没有现身,想看看她到底要如何。
哪知她只是窥视那二人的谈话,马文才转过头,想拽她离开。却看见她一脸认真地注视里面的动静。
夜色昏沉,院内并不明亮的灯光映照在她躲在窗棂后的面庞上只照亮了那双眼,马文才视线缓缓下移,凝视她微微张开的嘴唇。
联想到刚才杜宣转头直视自己时,嫣红的嘴唇色彩斑驳——像口脂未净。
梁山伯沉吟半晌,叹了一口气。
"只是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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