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她的话,耳尖一红,脸上稍有笑意。
杜宣说得真心,马太守听得高兴,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马太守一番客套后,便离开了饭堂。
两人后脚用完饭,在花园散了一会儿步后往书房走去。
方才在饭堂时,杜宣突然提出想借他的书房一用,马文才晓得她是要习字,为她的刻苦无奈地笑着同意了。
“哇!”两人进了书房,杜宣看房中排了很多书架,且都塞满了满满的书。她随手翻了几本,发现都有书页的翻折痕迹和注解,不无敬佩地说:“文才兄,这些书你都看过了吗?也太厉害了!”
马文才收回在她身上的目光,低头勾唇。
杜宣绕回他的身边,视线落在他墙壁上悬挂着的一副美人图上。马文才的书房装饰不多,这幅画算是整个屋子里为数不多的亮色了。
“这是我的母亲。”
马文才看她注意力全在这幅画上,淡淡开口。
杜宣没敢问马文才母亲的下落,怕戳到他的伤口,讪讪咧嘴。
知道她的顾忌,马文才倒是没有往常想起母亲那么悲伤,他漫不经心地拢了拢衣袍:“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小的时候,因为课业,稍有懈怠或者不如我父亲的意,就会换来一顿毒打。”
杜宣又是疑惑他突然的发言,又是迟疑自己该如何反应。
马文才却没看她,只是低眉静静地开口,沉入了回忆。
“我母亲也难以忍受这样的生活了,然后……”他抬手指了指房梁,嘴角绽开自嘲的笑:“然后三尺白绫,离开了我。”
光看马太守今日的模样,实在是难以想象他施暴的模样。若说对小马文才的严苛还能理解为初为人父的过度管制,对爱人的暴行,杜宣无法找到任何理由为其开脱。
马文才眼中似有泪光闪烁。
从前总是母亲护在自己的身前,心疼地给他上药,还要为那个男人辩解,说他是爱自己的。不论是小时候,还是如今的马文才都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口口声声说爱然后还施以暴行呢?爱是不是就是如此让人痛苦的滋味?
母亲从那一天离他而去,无论他如何哭嚎,她都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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