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年在外行走,谢念真当然知道保持距离的重要性,站住脚便拱了拱手道:“这位大哥,我们是从外地过来投靠亲戚的,请问这里离永兴郡还有多远?是不是从这条官道一直往前即可?”
虽然十二年前谢渊就是带着谢念真从永兴郡往东去的,但十几年过去,道路还是有不小变化的,这一路上要不是时不时还能碰见个把活人问路,就靠着谢渊那不靠谱的记忆,她爷孙俩还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就这,中间也没少走错路。
被问路的大哥往后瞧了一眼,发现渐渐跟上来的谢渊是个老头,判断眼前人说的应该是真的,才回答道:“从这里往永兴郡大概还要走十来天,这条官道前头有一段因为地动断裂了,需得绕路。”
“多谢大哥指路。”谢念真又拱了拱手,问道,“在下谢真,不知大哥如何称呼,可也是去永兴郡?”
“叫我胡成就行。”判断眼前的爷孙俩应该对他构不成威胁,胡成的手慢慢放开腰间的斧柄,主动道,“我去商巳县,与永兴郡是一条路,你们可以跟着我。”
不让跟着也没办法,就这一条大道,他不能不让别人走,也不愿意自己去走小道,与其一个人在前提心吊胆,不如同行,有什么猫腻也能及时发现。
“那就多谢胡成大哥了。”谢念真也不怕,这位胡成虽也壮实,但却是农家的那种壮实,从他走路习惯和胸膛起伏的呼吸频率来看,也不是什么练家子,就是起了什么坏心,她也能对付的了。
三人结伴同行,谢念真与胡成在闲聊中互相试探。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胡成问道,“怎么这个天气赶路。”
谢念真眼也不眨的回道:“我们是从随州逃难来的,没办法,随州今年大旱,地里庄稼一粒都收不上来,官府又不管,随州就乱了,又开始打仗。我爷爷怕我被抓壮丁,就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来这边投靠亲戚。”
胡成有些惊讶:“你们也是随州的?”
谢念真眨眨眼:“是啊,胡大哥见过其他从随州逃难过来的。”
胡成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你这口音倒不像是随州的。”
谢念真抿嘴一笑:“我原来在我们县城里帮外地的客人跑腿,所以哪里的口音都学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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