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是她张了张口,发现自己脑中一直是空白的,讲不出什么大道理来。
只知道那是两条人命,不应该被活活烧死。“不要烧他们,他们是小娃娃啊。为什么要烧他们?”
此言一出,大家都面面相觑。其实最初他们也不是很懂为什么要烧两个小娃娃。祭山平山怒,可以烧其他东西啊。
于是众人看向族长,希望族长解答疑惑。但见族长面无表情,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于是大家又纷纷看向年巫师,毕竟当初就是他提议用小孩火祭的。
年言瞪着花花,“你这是在质疑我?”他又扫了一圈似有松动的山民,眼神带着几分狰狞,“你们也在质疑我?”
“没有,没有,山神发怒,本来就应该祭祀山神以消神怒。”
“...没有,巫师的方法是最好的,用小孩火祭才能展现我们的敬畏之心!”
“对,就是。”
“巫师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
年言天赋占卜之术,又是鹊儿村唯一的大夫,在鹊儿村除族长外,他的威望最高,要不是自古族长与巫师不能为一人所任,他应该就会是下一任族长的。
年言听到村民们的拥护声,舒缓了些神色,“祭献山神,乃是他俩莫大的福祉。牛氏,赵氏,你们说是也不是?”
“是。”
“是。”花花听到了牛神子的声音。她瞪大了眼睛侧头看过去,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牛婶子,那是梧桐啊。”
她看向周围的人,“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花花急切得想表达自己的观点,但即使心中有千万句的反驳,但她组织不好语言来,于是只得一味的强调,“他们和我们一样,不能烧的,不能烧啊。”
“点火。”魏老族长根本没理花花,一个外来女的意见,完全不必理会,族长直接忽略了她。
“不要,你们听我说...”花花振开了牛婶子的手,急得想挤开人群冲进去阻止,却被旁边的山民伸手给拦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花花身板小,力气更小。所以不管花花怎么挣扎,还是没有摆脱束缚。她看向牛婶子,寄希望于她,“牛婶子,快啊,快把梧桐抢回来!”
牛婶子颤抖着手,哭的伤心,但依然纹丝不动。
倒是一旁的赵二嫂下意识的推着篱笆薄墙想要进去,却被旁边的朱大媳妇费力的拉住了。
而后,那朱大媳妇凑近她耳语了起来,不知道说的什么,只是赵二嫂听后,暗如死水的眼睛倏地一亮。
“等一下!”
“等一下——”
花花见那巫师已经再次伸出了手中的火把,大声惊呼想要阻止。若是只有花花一人阻止,众人便会直接忽略她,但场内还有另一个的声音响起。
是赵二嫂,这出乎了大家的意料,因为他们根本没想到会有村民跳出来反对。
赵二嫂此时情绪明显已经起来了,她趁着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大力推到了篱笆,跑向了祭台。
农家妇人力气本来就大,况且篱笆也是象征性的做个隔墙标识,料想没人敢推,结果真出了个胆大的。
很快,赵二嫂便已经踉跄的冲到了祭台上。她避过了年巫师,一把搂住了面色惨白的山子。
场内的人最先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去拉她,想把她拉下来。
“我不服,我不服!”赵二嫂现下也管不了这么多,她护住自己的山子,死死的抓住木桩不松手。
眼见着她抓着木桩的手指要被他们搬开了,她突然撒泼似的大哭起来,边哭边控诉,“魏族长,年巫师,乡亲们,如果今日是因为其他大事要祭祀我儿,我绝无二话!但若祭祀我儿是因为山神发怒,我不服,我不服!”
“赵家媳妇,这是族里一致的决定,由不得你不服!”场内有长老站出来义正言辞的训斥,“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她拉下来,想耽误祭祀吉时吗?”
“是啊是啊,你难道不想山神息怒,让大家都重新过上太平安稳日子?”场外也有人附和。
“太平安稳日子跟烧他们有什么关系?”花花反驳了一句,然大家直接无视她,继续指责赵二嫂。
“你这妇人,想让山神再次发怒吗?”
“赵二,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你婆娘拖下来。”
“族长,年巫师,山神镇怒,”赵二嫂见大家纷纷指责自己,心下也有不安,但一想到自己如果退缩,那她的山子就会被活活烧死。她不敢想像那个场景。
于是她左手一抬,堪堪指向人群中的花花,“山神震怒,都是因为那个外来女!”
此话一出,原本还闹闹嚷嚷的场面霎时鸦雀无声。
花花听到这个的时候正在费力劝说大家不要烧孩子,等她理解完整意思后,一怔。
花花:???
她很不解,同时右眼跳得厉害。
花花听见赵二嫂继续说道,“你们想想,这女的一来,山神就发了怒,难道不是因为她吗?之前山神从来不发怒的,囊个就偏偏她来了之后山神就发怒了?!”
在场的人一听这话,有脑子快的很快就转过了这个弯,之后恍然大悟般纷纷看向了花花,那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苦大仇深。
花花见着这些目光,小身板颤了颤,往牛婶子背后躲了躲,她看见这些眼神,有点害怕。
见越来越多的人看向花花,台上的赵二嫂继续加柴,“如果要安抚山神,只要把她烧去赔罪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烧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还烧两个!”
又是一阵沉默。而后,场内众人渐渐交头接耳起来。
“赵家媳妇说的对,就是她一来山神就发怒了。”
“对,把她烧去赔罪!”
“就是,烧了她!”
花花见此情景,大惊失色!
她陡然觉得事情的发展走向很诡异,明明她刚刚还在为那两个小娃娃求情来着啊,怎么现在大家纷纷要把自己拿去烧了?
而令花花感到不安的是,越来越多的人赞同赵家媳妇的说法,认为山神发怒就是因为她引起的,都纷纷附和着要烧了自己。
她警惕的盯着这些人,被他们的气势给吓住了,腿不自觉的发软。
“就是因为她!大家看看,看她那双眼,勾人的很。她一来,便把村里的男人勾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这就扯得有点远了,甚至毫无逻辑之分,但妇人的发散性思维又怎么会以逻辑来论?
“...勾人的东西!”有些妇人们想到了自家男人这段时间魂不守舍的模样,眼睛纷纷向花花飞刀子。现在看着她那张脸,都恨的牙痒痒。
“...不要脸!就会勾男人!”
到处都是讨伐花花的妇人声音,在场的某些男人则窘迫的很,心虚的沉默。
???
花花大写的懵。
她见这么多人都在指责自己,红梗着脸,害怕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想替自己辩解,她这段日子一直在牛婶子家休养身体,勾什么男人?
之前除了大川,除了被问话之外,她压根没接触过其他男人。
现在说她勾男人,怎么勾?谁来告诉她要怎么勾?
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委屈脸):我,我冤枉啊,嘤嘤嘤......
某人:蠢样。
下章高能,忍住,稳住,下下章男主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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