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呢？

    干咳两声，她故作严肃道：“我在想一道很难的题目。”

    后者一副早已看透一切的表情，玩味一笑，“想题想的脸红？愿老师，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初三了，别总拿我当小孩子看。”

    他冲愿景一挑眉，模样轻挑邪肆，“我什么都懂，愿老师。”

    愿景惊得不知所措，段意然突然又来了一句雷死人的话，“想心上人呢吧？愿老师？”

    愿景慌里慌张地正要开口，段意然却伸出食指摇了摇，老神在在地抢先道：“不必否认，我能理解。”

    愿景不想跟他瞎扯，可她低估了段意然的难缠程度，她义正言辞地讲题他偏死乞白赖的跟她对着干。

    几个回合下来愿景烦得要死，只能不情不愿的投降，“你到底想干嘛？”

    他撑着脑袋眨巴眼，“跟我说说你的男朋友。”

    见她不为所动，他不屑地哎了声，瞪她，“我花钱请你聊天，你还拿捏上把式了？怎么就不懂变通呢？”

    “大人的事小孩儿少打听。”愿景没好气地瞥他。

    许是被他磨得实在心烦，愿景眼一横，训斥道：“你还有完没完？到底要不要听？不听我走了。”

    不知道牵扯到什么地方，心脏突然疼了一下，有一瞬的窒息感扑面而来，剧烈跳动几下又慢慢稳定下来。

    这种感觉异常的熟悉，愿景捂着胸口，眼底刹那间黯淡无光。

    好像比以前更疼了……

    段意然瞧见她骤然虚弱的脸色，也不敢继续放肆了，关切地说：“愿老师，你没事吧？我不气你了，别生气别生气。”

    愿景眼眸失焦，好似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整个人被抽走了灵魂，轻飘飘的。

    她不知道那天的课最后是怎么上完的，只记得天气很冷，沁入骨髓的冷。

    失魂落魄的回了家，愿景感觉身体里最后的一丝力气被彻底抽离。

    窗外天空黑压压的，愿景心底也再窥不见天光。

    她无力地笑笑，拿起手机打给梁辰。

    这个时间，他应该刚睡醒吧。

    梁辰走后，他们联系的不多，大多时间都是她问他答，可他总能让她莫名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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